直到他把罪赎清那一天。
“她为什么哭?”
卫韫得了自己要的结果,问在自己最关心的事上。顾楚生没说话,他垂下眼眸,许久后,终于道:“是我辜负了她。”
话音刚落,卫韫袖刀猛地插在了顾楚生身后墙上,卫韫低头俯视着他,眼中全是警告。
刀风划破顾楚生的脸,鲜血流下来,顾楚生却犹自镇定喝茶,面色泰然。
“既然滚了就别回来,”卫韫冷着声音:“不然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后悔为人。”
说完,卫韫收了袖刀,转身离开。
顾楚生捧着热茶,闭上眼晴,轻叹出声。
楚瑜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捂着头清醒过来,尚还带了宿醉后的头疼。
晚月捧了专治宿醉后头疼的汤药过来,见楚瑜捂着头,便笑起来:“可是头疼了?”
楚瑜抬眼朝着晚月看过去,见晚月笑意盈盈,便“啊”了一声道:“是啊,好久没宿醉疼过了,我酒量没这么差的啊?”
“约是公主府的酒后劲儿大吧。”
晚月端了汤药递给楚瑜,楚瑜看见那一碗黑黑的汤,皱起眉头道:“这是什么?”
“小侯爷知道您醒来会头疼,特意让人准备治头疼的药。您喝也该起了,小侯爷都等了您许久了。”
“他等我做什么?”
楚瑜将药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她惯来不太爱喝药,因觉得药太过苦涩,然而今日这醒酒汤,却是带着些甜味,格外好喝。
晚月从楚瑜手中接过瓷碗,慢慢道:“小侯爷给夫人准备了一项大礼,大清早就送了过来,见您没醒,他又抬回去,批了会儿折子才再过来。
这话说得楚瑜越发好奇起来,她连忙梳发穿衣,随庭院外走了出去。
昨日下了大雨,于是今日云破雾开,天朗气清。卫韫背对着她站着,正蹲在地上,不知道是嘀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楚瑜走到他身后去,拍了拍他的肩,跟着他蹲下来道:“你蹲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