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也不能叫肉感。但就是看起来肌肤透明柔软,耳垂与脖颈有热度似的泛着红。他听说有的地方的贵族,会用玉煮水煮酒,说玉会让酒水变得更好喝,她就像热水里被煮的白玉石,沾了水温润烫手,明明是石头,却有种几乎能把她揉捏的错觉。
辛翳只感觉自己的酒一下子冲进脑子里,后腰脊梁也发烫起来。
不止是。
他突然坐立难安起来,觉得有点不太舒服。
以前好像也有这样过,他见过南河夏季穿薄薄深衣,伸手去够枝丫的时候,大袖滑下去,露出她手臂和手肘,不像他,既没有凸起的血管也没有伤疤,很白皙,能看出一点皮肉含着骨骼的分明,肘尖上却有点泛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见胳膊就胡思乱想了。
当时也是这样不太舒服。但又跟现在不一样
辛翳喟叹出半口气,想让自己别变得奇怪了,但南河只当他是喝难受了才叹气,只是瞧了他一眼。
南河“商牟只是说话不讲究,但不论能力还是人品,都没得话说,他只是面上粗野,实则关心他人。你每次对他都没好脸色,他还能愿意跟你坐在一起喝酒,已经比你那小肚鸡肠的样子好多了。”
她说着,还是忍不住伸手轻轻按了他颧骨上肿起来的擦痕一下。
辛翳觉得她泡皱了的指腹极其柔软,睁大眼睛“先生觉得我小肚鸡肠觉得我小心眼”
南河“没有。你出去吧,好几年前你已经闯进来一次,是忘了我发脾气了么,都说好了这几年不许再不打招呼就跑过来。辛翳,你这样很失礼”
她表情再怎么严肃,也扛不过辛翳的黏糊,他长长应了一声“不我被打了,我走不动了”
他说着还用手抹了抹脸上肿起来的地方,手上的墨汁也沾在了脸上。
南河“别摸。你手都不干净呢。去洗手辛翳,你出去等我。”
辛翳仰头“先生怎么不叫我汪汪。”
南河“”这孩子还真是喜欢这个外号。
南河以前也见识过他喝醉,大概是去年冬天的时候,不过她也喝了点,往回走的路上,他忽然拽住她,在冰湖的回廊上,要跟她一起赏月。那年虽然不如今年冷,但站在外头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儿,他站在原地死也不走,南河只能陪他赏月。
她那时候就知道,这小子喝醉了就是小朋友,只能哄,不能凶。
去年冬天的辛翳小朋友,看到她冷的直哆嗦,也不说回去,竟然还一副很会照料人的样子,非要给她暖手。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