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翳心虚,人都要矮下去,强撑着想说几句什么,南河却先开口了。
“臣都要睡下了,屋子里也没收拾。今日也不合适再让大君进去。”
辛翳“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南河说话有些冷,那股疏离或者说拒绝甚至让辛翳无所适从。他却不知道,南河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表现的冷漠些,她也每吐出一个字便心头悬着,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的神色,怕他真的伤心了。
南河“毕竟这头清净,我也过得舒坦,做完了自己的事情,便可以好好睡下了。”
辛翳猛地看向她,神情大震,眉梢都垂下去了。
这话就是说他烦人聒噪,扰的她不能早睡,要是他不在,或许南河能保持着自己生活的节奏,过得很舒服罢
是了,这些年南河哪里有过什么自己的空间,说是夜里不要去找她,但是辛翳却经常召她过去
辛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忽然才意识到,虽然他说要敬重先生,但有时候却和先生的生活合在一起,让先生很难拥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了。
可是,可是
辛翳心里总有种预感,这时候这一刻不抓住,可能就要以后都慢慢越走越远了。
他撒泼打滚卖可怜一向是好使的。
果不其然,他立刻道“可是先生屋里有炉火吧,我一路骑马过来,都快冻死了。”
南河抬了抬眼,他心头大喜,还以为她心软了。
南河道“大君带侍卫来了么”
辛翳连忙道“没带。先生总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罢。”
南河“那臣叫人进宫一趟,让宫里驱车来接大君。车上备好火炉,大君就不会冷了。”
辛翳哪里想到南河就是不松口。
辛翳还会撒泼外加扣帽子“先生这是不要我了么这是根本不想见我了么”
南河抬眼“这府邸是大君为臣修造的,难道不是想让臣住进来。一个外臣,蒙恩住在了离莲宫最近的府邸,这与要不要你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