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雪下的急起来了,天色晦暗,庆咨子一张瘦长的脸更显得泛蓝。他只是将那木头制成的两条假肢拿下来,窸窸窣窣的装在深衣下头,用衣摆盖上,又穿了鞋,等他将自己拾掇的像个只是坐在轮椅上的普通人时,也转着木轮朝外头而去。
庆咨子唤道“滑芹,东西准备好了么”
那黑衣少年背着行囊窜出来,似愤懑似的瞪了田繁一眼,道“都收拾好了,其他的东西都不留了么”
庆咨子“火炉边已经搭上了木条,一会儿火就烧出来了。推我下来。”
滑芹连忙搬来个木制斜坡,推着庆咨子下来,田繁几步追出来“仲大夫”
滑芹回头不爽道“你以为你做事都没有人看着么要不是你突然跑来,义父还可以在这儿过了冬再走呸,当年连雅言都不会说的父子俩当了齐王太子,就什么都忘了。舞阳君是你们自己拼了命要引进来的,你们自己吃苦果吧至少以前齐国还是齐国,有了舞阳君的齐国,还能叫齐国么”
庆咨子伸手敲了敲滑芹胳膊“多嘴。”
田繁呆呆的站在回廊下,只见到庆咨子就像是出门上街买酒似的,他那义子就推着轮椅,走出门去,头也不回。等他反应过来,就嗅道一股烧糊的味道,田繁回屋看,只见到刚刚庆咨子雕刻用的木桌上,那小炉的火舔出来,燃烧了一些桌面上木竹。
田繁在黑烟下神色茫然的走出院落。
庆咨子为什么不愿意与舞阳君对抗他到底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墨门巨子如果都在提醒他,那他是不是应该收手可是收手就有活路了么
而就在田繁的马车回到宫中时,立刻就得到了消息。
舞阳君已经生下了一个男孩。
说是舞阳君也与齐王说了什么,齐王说要让他去看看孩子。
可田繁压根不关心那个孩子,他关心的是魏陟
然而魏陟一直被藏得太好了,宫中无人知晓她怀孕的事情,那她已经生了么她还好么她
田繁一路疾奔,到了舞阳君宫室前,才听说魏陟在榻前伺候舞阳君。说是舞阳君此次生产十分危险,几乎要了半条命去了,魏陟则寸步不离。
田繁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