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王求娶晋国公主的事情,怕是天下人都知道了。
他这会儿总显得有点目的不纯。
毕竟他最想邀请的肯定是闻喜君啊
舒真是不想遂了他的愿,但是晋国的船上有些湿冷,火炉又不够多,再加上岁绒说暄从小身子就不好,夜里睡着之后都不能轻易叫醒,舒只好说同楚王共乘。
舒上了船,把平日穿的衣裳往南河身上一堆,自己套上她平日的衣裙,给自己抹个大红嘴,眉毛都懒得弄,就缩在船上“现在我是闻喜君了。你也让我懒几天,要不是春祭的时候咱俩都要出场不可,我都非不想去。”
南河笑着对镜涂了涂眉毛,瞧见舒穿着曲裾还忍不住像男子似的坐着,笑道“以前还总觉得你礼仪极好,这会儿倒是在外头学野了。人前还装一装,人后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舒支着腿,半卧在榻上读简,不觉得“没有罢,我觉得我一直都这样啊。啊对,你可莫要在人前跟楚王亲亲抱抱的,你如今可是晋王。要是让人怀疑上晋楚两个国君有一腿,那真是洗不清了。”
南河偏过头来,笑的有几分促狭“行,那你也少去找人喝酒,否则顶着晋国公主的身份,我怕是会被传言成另一个舞阳君。”
舒一下子坐起来“我找谁喝酒了”
南河转头“哦,原来狐笠的那个弟弟没来过”
舒结舌“我们是友人,他陪我喝几杯又如何”
南河看她那样子,转过头去抿嘴偷偷笑起来,语气上混不在意似的道“是,商牟还来过几次不是他一个楚国将领倒是想跟你在一起喝酒也不行。”
舒立刻道“我可没跟商牟喝过酒。我与他不熟。”
南河“哦他是个好孩子啊。”
提到商牟,舒竟然爬起来,拖着她没穿好的曲裾长裙走过来,坐在她旁边,趴在支着铜镜的桌案上“孩子他比咱俩大好几岁的”
南河笑“啊,也是。不过我总觉得他有些时候也挺像个大孩子似的。说傻也不傻,说城府深却又过分耿直。但本性很好,又很敏锐,就是总表现的很暴躁。”
舒扁嘴“我没觉出来。你不是说南公养育你的时候,去楚国游学所以才对楚王有些相识,那你是那时候也认识商牟了”
南河眼睛转了转,瞧向舒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