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听到他的声音,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她将目光汇聚到他脸上,但这花了点时间。而且她神情似乎还有些恼火与疑虑,这些情绪慢慢的在她面上消散,她的目光也终于从他背后很远的地方挪到他眼前,南河吃力笑了笑“我没紧张。无光,我只是有点感慨。”
虽然这两年,南河只有被他闹急了的时候才叫他“辛无光”,但他是打心眼喜欢她取的字。他自己“无光”也无所谓,反正她是他的光。
之后,会有很多人正式称他的字了,可是在带上冕冠之后第一个叫他字的人,还是南河。
南河抬手,端住他手肘,加冠礼毕,应该由辛翳起身对祭台下颂词。
他没在她身上借力,却手指轻轻捏了一下她手臂,脸上是压不住的高兴,两颗虎牙几乎都要笑出来。南河连忙瞪了他一眼,辛翳收住笑,抿了抿嘴唇强装正经,也抬起大袖,站直之后,穿过身去,看向祭台下。
他穿着这样沉重繁复的礼服,却依然站的像一杆枪,前倾的九旒遮挡住一些他的五官,也给他那张看起来风流艳逸的脸带来几分威压,他走出几步,抬起手来。下头的乐师奏鸣鼓与钟,乐声响起,他念诵颂词的声音也回荡在大雪飘摇的空场。
南河稍退后几步,她毕竟是没有加冠的年纪,小冠上只有两条朱缨垂下来,和前头辛翳冠侧的天河带一起,被风雪吹的向西飘动。
她垂眼站在那里,那个声音却不肯安静。
“你这看起来混的还不错啊,楚国的领地几乎已经有压倒性优势了。只是南方荒地太多了啊。不过我这一招也算成效不错,本来让你来晋国,就不是要把晋国弄强,而是为了让楚国有办法联盟也罢,吞并也罢,打破局势,成为绝对优势的一方雄霸啊”他竟然语气里有几分佩服自己高瞻远瞩的得意。
南河不说话。
领导笑道“是是是,你也是有苦劳的。不过你看,我这让你跟你的小狗儿重聚,趁着机会好好嫖啊。啊对了,说来,这应该也有呃大概近一年了,有没有出现什么状况你自己觉得不对劲的什么都行。”
南河警觉,内心道“怎么了”
领导“你先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状况。”
南河压紧话头,尽量想从他嘴里套出信息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奇怪。你举一下例子。”
领导“没什么,就是有数据混乱。你也知道,系统嘛,那肯定有后台数据。而且某些代码同步也稍微出现问题。我估计可能会导致通感,或者错乱,你比较特殊,白天夜里魂魄要两边跑,所以就可能你这儿容易出问题。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