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锐升又不是木头人,哪怕小心翼翼地沉浸在这个吻里,还是立即感受到了,睁开眼,看着需要微微仰视才能看到的那双无辜眼睛。
沉默。
再一点一点低下头,看看那双裤脚短了一截的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头痛地说:"谨初……"
谨初眨眨眼,心虚地说:"我看你弯着腰好像有点累,这样你就可以站直了。"
叶锐升无可奈何地抬手捂住眼睛,有种很想原地爆炸的感觉,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谨初明白自己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默默把身高缩回正常,小声说:"我恢复了,你可以继续了。"
还继续什么呀继续!
叶锐升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到鱼缸上,那一块的鱼连忙游开了一些,叶锐升盯着谨初的眼睛:"下次,不准再这么煞风景了!"
谨初无辜地想,我没有啊。但嘴上还是乖乖说:"哦。"
"不仅是我吻你的时候,所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不准突然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哦。"谨初老实应道。
不过什么叫奇怪的事呢?
他浅绿色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默默把手伸到叶锐升背后,手掌突然化作了一根枝条,分出好多细小的分支,在叶锐升脑袋后面无声地抖啊抖。
可惜他忘了,鱼缸和鱼缸里的水,是有一定反光作用的。
叶锐升从鱼缸里模模糊糊看到一点,顿时就无语了。
"你……调皮!"他也没回头看,重重揉了把谨初的头发,"我还在想果果有时候怎么那么皮,果然都是从你这学来的。"
谨初变回手,把自己的脑袋抢回来,爬着被揉乱的头发,抗议说:"那不叫皮,那叫活泼好动,而且我小时候很文静乖巧的,果果那么好动,好奇心那么重肯定是像你。"
文静乖巧?
叶锐升怎么就不相信呢?
谨初见他怀疑都写在脸上,瞪眼:"你不信?我从小长在土里,一百岁之前没有风的话都不能自己动,你说够不够文静?"
那是很够了,不仅够,而且都算得上惨了。
叶锐升摸摸鼻子,声音也小了下来:"你那些年都有自己的意识的吗?"他对谨初了解太少,难得他主动提起来,他十分想要知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