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艰难,但娘家好歹消停了,孙秀花找了条小溪整理身上狼狈,把脸上血迹都洗了,棉袄灰尘拍一拍,虽狼狈但好歹能看,这才往赵家赶。
刚开始心有余悸,然而金钱魅力实在太大,她惊魂初定后,又开始百爪挠心。
她不自己吃独食,告诉婆家,让婆家出头总可以了吧。
她以己度人,就不相信有不动心的人,姜宁到底是赵家儿媳,公婆面子不能不给,姜家吃肉她们喝汤,这回总行了吧?
打定主意,孙秀花踏着夕阳最后一点余晖,急匆匆往回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进家门,气喘吁吁地嚷道:“爸,妈,向前!出大事了!”
“出啥大事?!”
现在是晚饭前夕,天将黑未黑,堂屋的煤油灯还没燃起,赵家人都聚在院子里,突然冲进一人说出了大事,还挺唬人的,男女老少通通侧头看过来,赵母皱着眉头,看一眼有些狼狈的孙秀花,“究竟出了什么事?还不赶紧说!”
看清来人是咋咋呼呼的大儿媳,赵母提起的心稍稍放下,板着脸说:“你最好是真有大事。”她随后补充一句,“如果是你娘家那些破事,就不要说了,老娘不爱听。”
孙秀花出门找的借口是回娘家,能养出这么一个闺女的老孙家,想当然不省油,八九年来时不时折腾一通,赵家人也是烦了。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不以为然各干各的,赵老头磕了磕水烟筒,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老婆子,你早上早些起来,上地里多收些菜,给老二家的带过去。”
“向前,明天你把家里的腌菜酱瓜送两坛子过去,给亲家尝尝味道,干菜也拿一些。”
这是吩咐老伴跟大儿子的,这两月,姜家通过姜宁的手给自家带了不少东西来,虽说是条件好贴补闺女,但人家不欠你家,实在是很有心了。
有来有往才是相处之道,条件所限家里拿不出啥好东西,亲家想来也不缺,不过他们一天到晚忙绿,想来没有时间种菜的,新鲜菜刚好能用上,也不用再花钱买。
挑着一担水往灶房去的赵向前应了一声,正收干菜豆子的赵母也应了,她顺手把手里干菜捡好的捆起来,省得明早抓瞎。
院子里继续忙忙绿绿,大伙儿对孙秀花的咋呼视若无睹,她急了,“不,这回不是我娘家的事。”
“是老二家的,她跟着她娘家在自由市场摆摊子呢。”
赵母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