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妈要跟你说话呢。”
现场人不少,除了婆婆小叔紧挨着,还有村委几个干部在,姜宁只能规规矩矩说了两句,就将话筒递给赵母。
电话是个新鲜玩意,赵母怕那边听不清,大嗓门吼了好几句,随后换上赵小弟,他紧紧攒着话筒听着那边说话,半响大声答道:“二哥,我会好好学习的。”
男孩激动得满脸通红,姜宁不禁微笑,相处几天下来,要说她对赵家人印象最好的,就数这个小叔子了,虽内向寡言,存在感不强,但学习认真,不懒不馋,常帮着家里干活。
公家的电话,不好占用太久,最后姜宁接过话筒嘱咐一句,“你注意休息。”就不舍挂了线。
不过,想到已能确定随军年前就会批下来,她又精神一振。
最多再等两个多月而已。
回去以后,日子继续,姜宁很快调整好心情,第二日就去娘家“上班”,继续做栗子糕。
由于二十块工资很不错,婆家十分支持没有拖后腿,姜宁除了晚上回去睡觉,生活基本与婚前并无差别。
初雪下来了,栗子糕又卖了一个多月,到了十二月中旬,距离过年还有四十天的时间,首批对联年画,终于在姜家人的翘首期盼中到了手。
“哎呦喂,这对联这画印得可真好看!”
姜家后屋全部腾空,给放下这一大批对联,每样都给拆出来一些,准备明天开始售卖用的。姜母每个款式都摊开来瞧瞧,爱不释手,“这幅不错,家里给留一份。咦,那个更好,还是留那个吧。”
“妈你慢慢选,不着急。”
姜宁好笑,其实对比于后世各种无纺布、凹凸之类的红联,眼前这些或黑或金的普通印刷品真不算什么,但这些新事物有多受欢迎,看亲妈的反应就知道了。
“爸,哥,你们说咱定价多少合适?”一对红联批发价一毛钱,大幅年画也一样,其他小的年画窗花,二分五分七八分不等。
上个月,农民自由贸易市场已经开了,允许农民将自产农产品进行交易。当然,这个市场摆摊的不仅仅是农民,销售的也不仅仅是农产品,不过他们并没有遭遇驱赶打压,显然是被默许了。
改革带来的最明显变化,已经悄悄掀起,虽时下以工人为荣依旧是大潮流,但小摊贩却明显就多了起来,自由市场聚集了县城内外十里八乡的的老百姓,大家都想多置办合适的年货。
姜宁几个售卖红联年画的地点,不用说都在自由市场,明天开售,今天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