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亘古不变的口味。
他把她手中的包又拿过去。
鹿鸣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小森林。
靳枫上楼去换衣服,她在一楼原木长桌前坐下来,拿出相机,翻看照片。
这一组无比珍贵的照片,是她用命换来的,她看着看着,心情无比舒畅。
鹿鸣忽然觉得,如果今天在火场,他们不幸没有活下来,除了对死亡的恐惧,以及想到父母会因为她的离开难过而不安,她好像没有什么遗憾。
一个人在临死之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能和自己唯一爱的人在一起,这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这种幸福感,足以抵消对死亡的恐惧。
他们没有死,活着当然是美好的,可她不确定,她将来是否还能有今天这种幸运,生命的最后一刻,有她最想看到的人陪在身边。
鹿鸣想起,苏格拉底面对死刑判决时说的那句话:
现在分手的时候到了,我去死,你们活着;究竟谁过得更幸福,只有神知道。
……
靳枫下来的时候,换上了一套灰色运动服,视线掠过正埋头看相机的女人,见她这么专注,没打扰她,直接进入厨房。
他打开冰箱,拿出鸡蛋、西红柿和碱水面,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鹿鸣听到厨房里有声音,放下相机,走到厨房门口。
天色彻底暗下来,厨房里灯光柔和。
男人宽松休闲的运动服外面,套上了一条格子围裙,正专注着打鸡蛋。
不久前,他们还在火场历经生死考验,他们差点成为山火中带脂肪的可燃物,那种被死亡的恐惧笼罩的感觉,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对比那种恐惧,眼前这一幕,让她感觉特别温暖,宁和。
鹿鸣有种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激动,走到他身后,环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
“嘶……”男人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僵直。
“对不起,”鹿鸣倏地放开了他,意识到他的背伤得不轻,移到他身旁,“很疼吗?要不还是去医院看一下。”
“皮糙肉厚,没事。你先去外面坐一会儿,很快就好。”
“我帮你吧。”
鹿鸣撂起衣袖,看着灶台上的瓶瓶罐罐,不知从何处下手。
他看了她一眼,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把她逼退了回去。
鹿鸣瞥了瞥嘴,认怂。
在他眼里,她就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