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柳萍川看得心里一阵难以舒展的不畅。
在她的心里,琼娘回到崔家后应该是日夜哀怨,郁郁寡欢才对。可是如今看着屋内的摆设,没有半点自怜自爱,倒是透着一股子优哉游哉的闲情逸致。
她如今在柳府的房间是另设的,原本她是看中了琼娘的房间的,但刚刚归府的大哥柳将琚也黑着脸不肯,只说若是琼娘日后回来探望柳家父母,也要有个歇脚的房间,最后到底是让她搬出了屋子,给那房间上了锁,留了下来。
而她新搬入的院落,房间的物件摆设样样都是她自己亲自去柳府里的库房挑选回来的。按理说个个都是相似的名贵之物,可不知为何就是摆设不出琼娘原来房里的雅致贵气。
这种两相比较下,倒显得她的品味不如琼娘,这怎么能不叫柳萍川暗暗气闷?
琼娘挂好了蚊帐从床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柳萍川。
看她那微酸的眼色倒是异常熟悉,前世里,她也曾经试着跟柳萍川做一对好姐妹,只是一起逛街时,无论她看中了什么,柳萍川都要抢先买下。一句话,是她琼娘的,柳萍川都要占为己有。
若是可能,琼娘很想试试,掏一勺满溢的大粪,这位柳小姐会不会抢着喝。
这边柳小姐想起了自己留下的用意,按了按心内的酸意,开口道:“姐姐既然是入了琅王府。想必是见到了那位贵人了吧?怎么样,听说他的相貌俊逸远超旁人可是真的?”
琼娘取了针线笸箩,坐在窗边接着细绣着自己挑选的一块棉布手帕,漫不经心道:“我去他府上烹制糕饼,伺候茶水的自有下人,我哪里会见到主人?”
柳萍川一听,依然不死心道:“这等难得的机会,姐姐为何不及时把握?”
琼娘抬眼看着她,状似不解地问:“妹妹将话说得清楚些,该是如何把握?”
柳萍川自然知道琼娘端惯了大家闺秀的做派,并不认为她在装假,当下便将话点透道:“姐姐这般容貌,那位王爷若是看到,必定心喜,到时自然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