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娘扬目含笑打量了一圈四周道:“大家果然都是急着沾福气的,都来的甚齐呢!”
侍郎夫人连忙将话头打岔到了琼娘这一身别致的衣裙上,然后邀了几位相熟的坐在一处饮茶吃糕点。
不过在场的夫人里有不怕事儿大的,若是不探听个缘由,岂不是对不住自己这番舟车劳顿的折腾?
在大家议论这琼娘的衣裙时,便含笑道:“这衣衫也忒是大胆了,不光衣袖子是透明的,连裙摆的下面也是,这绣花鞋都露出来了,我等‘成了婚’的妇人可是不敢这么穿……”
夫人们一看,可不是吗?那下摆也是轻纱,将一双镶嵌着双色珍珠的绣花尖鞋显露出来,雪白的足面也未着袜,堪堪半露了一抹出来,只觉得如剥壳皮的笋般惹人怜爱。
琼娘倒是知道这位夫人引话的用心,含笑道:“生完了孩儿后,耐不住热,总是爱出汗,便是穿得凉快了些。”
另一位夫人趁机道:“韶容公主穿成这般……那琅王也不说些个什么?”
琼娘端起茶杯,用杯盖一点点拨弄着茶沫子道:“我这些日子都住在娘家,不曾与王爷见面,再说这等子妇人的衣着,岂是需要男人操心的?难道夫人你穿什么鞋袜,都要去请示你家老爷?”
她那句住在娘家,正好应合了传闻的琅王休妻。于是众人皆是腰杆一挺。
那二皇子的正妃卫氏也在,便轻声道:“这几日满京城传扬琅王往户部递了休书,宠妾灭妻……这等子没影儿的事儿却传得有鼻子有眼,当真是无状……”
虽然她说得委婉,但是却是要掀开琼娘这下堂妇的底儿,一旁众位夫人的眼儿都亮了。
琼娘倒是觉得这事儿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便是落落大方道:“那休书的确是递送到了户部,听说能批下得这么快,得亏了二殿下的从旁协助呢……对了,怎么不见二殿下来此沾福气呢?”
卫氏的表情一窒,其实这些日子来,二殿下都是告病在家呢。
那楚邪下手特太刁毒了,尽是往人脸上招呼。
二皇子乃是未来王储之继任者,岂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