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在旁边看得五味杂陈,心中复杂极了。
他也帮着贺松柏干活,给他翻猪,给他托着按着。
一段时间后,贺松柏才把猪都劈完。整个人已经宛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了,额头的汗不住地流下,衣服湿透了紧贴在身上。
铁柱小声地说:“这个活太累了,太累了。”
这句话被那男人听见了,他笑了:“老子当年欠了两千的饥荒,来这边干了三年,啥都有了。”
“嫌累趁早走,活确实累人。”男人说。
他看见贺松柏把猪都劈好了,是个踏实能吃苦的,脸上也有了难得的和颜悦色。
梁铁柱不禁地看了一眼,宰猪的何师傅脱下胶质围裙,里边没穿上衣,裸着的胸膛上两块结实的胸肌颤了颤,他块头又肥又壮,相比之下贺松柏简直跟瘦鸡似的。
这令铁柱很难想象他柏哥呆在这里能讨不讨得了饭吃。
“累死累活挣这点钱,有命享吗?”他更更小声地劝贺松柏。
贺松柏脱下了衣服拧干了汗,擦了擦身体,浑不在意地说:“我要每天三十斤猪肉的货,不要猪下水猪蹄猪头。”
“口气挺大的。”
男人哼笑道。
“你明天早上三点半来,每天劈完四头猪,货就给你。”
“成。”贺松柏毫不犹豫地应下。
梁铁柱真想把人捆走,暴打一顿。
真是坐火箭了!
……
赵兰香下午的时候,才看见贺松柏回来。
她就像妻子一样,出门去迎接他,手里拿着蒲扇,要给他扇风。
不过她刚凑近,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男人身上的衣服还带着血迹。虽然被他刻意地用清水洗干净了,但衣服上仍有洗不掉的印子。
她惊恐极了,连忙探摸着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