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传仁忙道:“婶子你误会,办,肯定办。就是咱们县没有工商局,得去市里才行。”
省工商局是79年就开办的,但是地方工商局却没有紧随其后,毕竟也不是所有地方都紧跟政策的。
听他这么说,苏盈就断定公社干部们果然是敷衍一下,并没有真正要像之前那样打击投机倒把。
毕竟文化运动已经结束,很多政策都已经改变。
她也松了口气,先在公社帮着申请一下,填表格,等傅民友回来再给他们代销社起个正规的名字,然后就可以尽快申请营业执照,按照规定缴纳税收,这样就变成合法的经商者,不会再有被人查出罚款坐牢的危险。
本来她以为在公社备案过,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结果柳淑兰回家一趟从村里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他们村里那些帮忙做草编货的人家都被大队干部点名威胁,有的还要罚款,所以很多人竟然开始退出不做了。
“人家公社干部都不管。”邵老太很生气,“你们这个大队干部有问题。”
章老太也这样认为,“之前咱们合伙的时候,雪梅爸爸就说过,咱们不让干部们入伙,就是怕他们到时候有想法,要干涉咱们。这会儿我看怕是这么回事。”
柳淑兰有些不解,“婶子,不会吧,每次大队干部们对咱们都很客气啊,还鼓励我们好好干呢。你看我家现在不上工,都是花钱买工分,大家也乐意的啊,怎么还能背后针对我们呢?”
邵老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财帛动人心,更何况咱们生意越来越红火。叫我说就是你们大队书记和大队长的问题,没有别人。”
一个村里的事儿基本都是这俩人说了算,要不是他们下令,不会如此。
他们就给傅民友拍电报,让他看看早点回来。
结果傅民友在市里一时走不开身,因为徐知青帮他联络了一个大生意,如果谈妥就可以给一个国营大厂供货,据说他们做的是出口生意。
如果能接下这笔订单来,那价格可以翻倍,订货量也更加集中统一。
所以傅民友就让跟着他的俩人先回来,一个叫傅民青,是他本家的弟弟,一个叫傅长得,是本族的侄子。
这俩人都二十七八岁左右,正是壮年且稳重的时候,赶路的时候不管白天夜路都不发怵,是傅民友搞运输的得力助手。
他们在公社住了一宿,第二天就回村,想跟大队干部交涉一下。
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