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姑姑还要说话,周辉又继续说道:“难道提前找一个大夫,给他银子,叫他在我们夫人面前说这种话,再她自己跪在我们夫人面前故意的说那一番话是很难的事?她这样工于心计,城府极深的人,这样的事我想她是能做得出来的。”
但孙姑姑显然不相信:“哪个女人会说这样的话来抹黑自己的名声?她疯了?”
周辉没说话。
在他眼里,孙映萱做的那些事跟疯了也没什么区别。无非是看中了大都督,想要做他的妾室,竟然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来逼迫姜清婉答应。
若是当时姜清婉答应了,是不是过后等她成功的做了大都督的妾室,就会找个什么由头,说自己的孩子掉了?到时若对证起来,旁人只会说姜清婉胡说八道。崔老太太肯定也会指责姜清婉。
而且,是不是因为当时姜清婉死守着没有答应这件事,孙映萱才想出了这个调包计来?
若果真如此,那孙映萱可真是坏到了骨子里,一点良心都没有。
崔季陵这时双手扶着椅子扶手慢慢的站了起来。不过连日饮食少进,情绪又一直处在极度悲痛自责愤怒上,所以站起来的时候身子都摇晃了下,险些重新又坐回了椅中。
忙扶着桌子站稳。
陈平在旁看见,赶忙伸手过来扶他,一脸担心的问道:“大都督,您有没有事?”
崔季陵对他摆了摆手。
自从知道婉婉已死,他便觉眼中再无色彩,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心中也如干涸的沙漠,满是黄沙粗粝。
生不如死。但他现在还不能死。
当年让婉婉受了这些罪的人,总不能让他们好过。
包括他自己。
他面对孙姑姑郑重行礼:“婉婉在浣衣局三年,多谢您时常照料开导她,我在此谢过。为报答您的这番恩情,我会好好的奉养您,让您往后衣食无忧。”
先前陈平曾经对他提起过,孙姑姑当年仓促逃出宫,回到家乡之后,生活窘迫。膝下又无一儿半女,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