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即心音,琴声会随着心情的变化而改变。”嵇康笑眯眯地说道,“我一直听你的琴音,对于你的改变很容易发现。”
“学生佩服。”反正他自己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小鱼,为师很高兴你愿意打开心扉了。”小鱼这孩子有着精湛的技巧,但是一直以来缺乏感情,现在他开始投入感情,他的琴音会变得越来越美妙。
虞决修听到这话,心里莫名觉得羞耻。因为这种打开心扉的话太中二了。
“继续弹奏。”嵇康很想再听听虞决修的琴音。
“是,先生。”虞决修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琴音如同点点雨滴,滋润着心田。
嵇康安静地听着这如同溅珠漱玉的清泉声,表情是十分地享受。
一曲又弹完,嵇康听得意犹未尽,“再弹一首高山流水。”
“是,先生。”
虞决修一连弹奏了五首曲子,嵇康才让他停下来。
“小鱼,我今天可以不用吃饭了。”嵇康听得一本满足。
“啊”原来师兄和先生他们在系统里还要吃饭吗
见虞决修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嵇康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今天弹奏的曲子让我听得很满足,就像是吃了一顿丰盛的美味佳肴。”
“哦哦哦。”原来先生是这个意思,咦虞决修瞪大双眼看着嵇康,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先生,您我”他今天弹琴弹得这么好么,竟然让先生这么满意
“你跟我学了这么久的琴,今天的弹奏最让我喜欢。”嵇康一想到以前虞决修的弹奏,顿时板下脸说道,“你知道你之前的琴音有多让我不满吗”天天聆听冷冰冰没有任何感情的琴音,嵇康心里苦啊,现在终于不用再遭受这份罪了。
虞决修被嵇康说得很是不好意思,朝他讪讪地笑了笑“对不起,先生。”没想到他以前弹奏的琴音这么糟糕关键他自认为自己弹得很好。
嵇康抬手轻轻地拍了拍虞决修的肩膀,神色温和地说道“每首曲子都有感情,只有你投入感情去弹奏,它们才会变得动听。”
“先生,我明白了。”
“你弹奏它们的时候,把它们感情的表达出来,就像是给了它们灵魂,这样它们才能变得有血有肉。”嵇康笑着说道,“你现在的琴音有了感情,所以它在你的弹奏下活了起来,变得悠扬悦耳,触动人心。”
虞决修一边不停地点头,一边在心里悄悄地说道,先生还真是执着琴声中的感情一事啊
“有了感情,你弹奏才会进步。”嵇康说着,脸上不由地露出老父亲般的笑容。
虞决修“”看来,先生对他以前没有感情的弹奏很是不满啊。
“我等着你日后弹奏凤求凰。”等小鱼有了喜欢的人,他弹奏出来的凤求凰一定会非常动听。
虞决修“师父,恐怕您要等很久。”他暂时没有喜欢的人,估计几年之内都不会谈恋爱。不过,他不知道用不了两年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为师不急。”嵇康说道,“再弹奏一边阳春白雪。”
“是,先生。”
等虞决修再次弹奏完阳春白雪,嵇康这才放他走。
再不从梅琴室里出来,他的十根手指头就要麻了。
虞决修转身来到竹书室,来到湖边的石台上。他刚坐下来,就见宋徽宗满脸笑容地走来。
“学生见过先生。”虞决修赶紧起身朝宋徽宗行礼。
宋徽宗连忙伸手扶起虞决修“不用这么多礼,坐下吧。”
“谢先生。”
“小鱼,我们继续练习扇画。”
“是,先生。”
每次宋徽宗看到虞决修,就像是看到亲儿子一样。一开始虞决修很不习惯,后来渐渐地习麻木了。如果他生在宋朝,宋徽宗一定会认他做儿子的。
练习一段时间的扇画后,虞决修开始在折扇的大骨上雕刻花纹。
雕刻花纹,是他这两天才学的。
他目前也只能在大骨上雕刻一些简单的花纹,比如说他现在正在雕刻梅花花瓣。
虞决修刚刚在扇面上花的是一枝梅花,所以扇子的大骨上雕刻两朵梅花最合适。
他低着头,全神贯注地雕刻梅花。结果一不小心,手滑了下,手指被刻刀划伤了。幸好宋徽宗不在,不然他又要心疼地大叫。
虞决修随便擦了擦手指上的血,继续拿着刻刀雕刻梅花。
雕刻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要比绘画难上很多。
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虞决修这才在扇子的两个大骨上雕刻出四朵绽放的梅花。他雕刻的非常细腻,连梅花的花蕊都细致地雕了出来。
雕刻完梅花花瓣后,虞决修开始做扇穗。
扇穗好做,编织华国结、君子结,然后在窜几颗珠子,或者窜玉佩就可以了。
之前在扇面上花了一枝梅花,所以扇穗就用粉红色的穗子。
过了一会儿,虞决修这才把一把折扇做好。
扇画画的还行,但是扇子大骨上的雕刻就有些粗糙了,总体来说他这把折扇做的一般般。
“小师弟,你这把折扇做的不错啊。”王敬之来到湖边,就看到虞决修手里刚刚做好的折扇。
“师兄,我做的一般般,你就不要夸我了。”
王敬之拿过虞决修刚刚做好的折扇,先看了看大骨上的梅花,虽然雕刻的有些粗糙,但是粗中有细,细腻地把梅花花瓣雕刻出来了。
“画不错,雕刻还差了些。”王敬之鼓励道,“小师弟,你再练习一段时间,雕刻会越来越好。”
“师兄,雕刻可比绘画难多了。”
“那是自然。”
“我暂时没有打算学雕刻。”
“为什么”
“我的绘画还没有学好,不急着学雕刻。”等他绘画学出一些名堂后,他再学雕刻,准确来说是木雕。
“不急,一样一样地慢慢学。”
“师兄,我们继续来练习草书吧。”
“好。”等他练习好草书后,再练习制作折扇。
听到敲门声,虞决修立马从系统里出来,打开门就看到傅觉恒站在门口。
“恒哥,怎么了”
“我准备去睡了,来看看你有没有睡。”
“我也正准备睡。”
“晚安。”
“晚安。”
就在虞决修准备关门的时候,听到傅觉恒叫他等等。
“恒哥”
傅觉恒伸手拉起虞决修的右手,果然有一道很长的伤口,上面还有血迹,这让他瞳孔猛地一缩紧,“你的手指怎么划伤了”
虞决修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指,毫不在意地说道“刚刚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手指。”
“家里有药箱吗”
“没有。”
“创可贴呢”
“恒哥,这只是一个伤口,没什么的。”上辈子,他受过大大小小的伤。现在,手指上的这个小划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傅觉恒听到虞决修这副无所谓的语气,微微地皱了下眉头“去把创口贴找出来。”
“恒哥,真的没什么”见傅觉恒不满地看着他,虞决修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去拿创可贴。”
见傅觉恒这么坚持,虞决修只好去找创可贴,找了半天没有找到。
“恒哥,家里没有创可贴了,就不用贴了。”
“你在家等着,我很快回来。”
“恒哥,你去哪啊。”
“外婆家。”
“恒哥,真的不用”虞决修刚准备拉住傅觉恒,结果傅觉恒的速度太快,他没有拉住。
很快,傅觉恒就拿着一个医药箱回来了。
“恒哥”
“手指给我。”
虞决修见傅觉恒一脸不容拒绝地模样,只好把右手的食指递给他。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一道两三厘米的伤口出现在他的食指上,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傅觉恒先拿着棉签蘸酒精,动作轻柔地处理清洗虞决修食指上的伤口。
酒精触碰到伤口,一阵剧烈疼痛袭来,让虞决修狠狠地皱了下眉头。
“伤口不及时处理会感染细菌的。”
虞决修不以为意地说道“恒哥,哪有这么夸张。”身为一个大男人,不需要这么娇贵。就一个小小的划伤不用管,过两天就会好。
“之前有新闻国外一个女子被书页划伤了手指,结果整只手臂都被截肢了,你说严不严重”小鱼的十根手指白皙修长,非常漂亮。稍微划伤下,就会显得触目惊心。
虞决修“”还有这种事情
“可是,我以前手指被划伤不管不顾,很快就好了,也没有出什么事情啊。”再说,他有灵泉水,更不会有事。
傅觉恒清洗好虞决修手指上的伤口后,开始给他的食指缠上创可贴。等给虞决修的手指贴好创可贴后,他抬手轻轻地弹了下虞决修的脑门。
虞决修捂着额头,惊愕无比地看着傅觉恒,似乎不敢相信傅觉恒弹了他的脑门。
“千万不要小看小伤口。”傅觉恒神色严肃地叮嘱道,“小伤口也会引起大疾病,不要抱着侥幸心理。”
虞决修听了这话,心里还是不以为意。不过,脸上却摆出一副乖乖受教地表情。
“我知道了。”
“你啊”傅觉恒的语气无奈又宠溺。
“恒哥,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去睡吧。”
“恩,你也赶快睡。”
“恒哥晚安。”
“晚安。”
回到自己的房间,虞决修看着贴着创可贴的食指,慢慢地陷入沉思。从小到大,他的手指被划伤,也只有外婆会给他贴创可贴。没想到现在是恒哥
虽然他心里并不觉得一个小小的划伤有什么,但是对于傅觉恒的关心,他心里还是非常感动的。
“恒哥,真的是把我当做小孩子对待啊。”虞决修没有发现他虽然语气无奈,但是眼里却是满满地笑意。
说实话,这种被人无微不至地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而且很容易上瘾。
虞决修见时间不早了,也没有再去系统学习,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刚躺下没多久,虞决修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准时把他叫醒。
虞决修睁开双眼,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他昨晚好像做了一个很好的梦,但是却一点都不记得。他隐隐约约记得梦里的温暖,其他的不记得了。好不容易做一个好梦,结果早上醒来就忘记了,还真是心塞。
起床后,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虞决修和傅觉恒出门晨跑。
他们是上午十点的飞机,时间还早,不用急急忙忙地赶去机场。
两人跑完步,去早餐店买了早点。
吃完早饭后,两人又把家里收拾了下,这才出发去机场。
这次虞决修学聪明了,出门戴了口罩,和一顶鸭舌帽,这样就不用担心被认出来。
在机场贵宾候机室等了一会儿,两人才登机。
中午十二点,飞机准时抵达帝都机场。
虞决修他们从出机口出来的时候,发现候机大厅又被沈鹿鸣的粉丝们霸占了。一群年轻的姑娘,手里举着应援牌和海报,个个翘首以盼的表情。
“怎么又碰到她们呢”上次来机场接刘老师他们,他遇到了沈鹿鸣的粉丝,差点被撞到。这次从宁都回来,竟然又遇到沈鹿鸣的粉丝,这还真是孽缘啊。
“怎么了”
“我上次来接刘老师他们遇到了她们,我和周哥被挤得差点摔倒。”这些年轻小姑娘疯狂起来真的挺吓人的。
傅觉恒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粉丝们,轻轻地皱了下眉头“以后看到她们,离她们远一点。”
虞决修本想再说什么,但是想到沈鹿鸣和傅觉恒的关系就放弃了。
傅觉恒见虞决修好像有话要跟他说,但是却没有开口。
“怎么了”
“恒哥,沈鹿鸣和你”
提到沈鹿鸣,傅觉恒的目光变得冷了些,语气也变得冷漠了“他只是我的一个后辈。”
“你们两家不是世交吗”听钱奶奶说,沈鹿鸣和恒哥之间的关系很好。
“对于我来说,他只是一个后辈而已,没有其他的关系。”
虞决修见傅觉恒提到沈鹿鸣时,表情非常冷漠,心里猜想恒哥和沈鹿鸣之间的关系难道没有钱奶奶说得那么好看情况,恒哥对沈鹿鸣很一般啊。
“走吧。”傅觉恒拉着虞决修的手往地下车库走。
这边他们刚前往地下车库,那边沈鹿鸣刚从出机口出来,非常完美地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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