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是诗语,她穿着宽松裙袍,侧坐在床上,床上两个襁褓中的孩子睡得正香。
另外一个中年女子站在旁边,并不是阿娇,应该是奶妈之类的,帮忙照顾孩子。
诗语看向她,眼中充满惊讶、激动,刚要起身又捏紧手指,硬生生止住动作,全身紧绷着,侧头不去看他“殿下回来了。”
“回来了。”李星洲尴尬点头。
中年女人察觉气氛不对,眼睛左右一瞟,察言观色,随后低头退了出去。
“宫中不是有庆功宴吗,殿下是主角,怎么回来了。”诗语道,声音没有一点波动。
李星洲嘿嘿一笑,“庆功宴哪有你重要。”说着贴着她坐下,伸手想环住她的纤腰,她却往前挪了挪,不着痕迹躲开。
于是只好顺势把手伸向两个熟睡中的孩子,“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啊,跟你真像,从小就乖巧可爱。”其实他根本没看清孩子长啥样,因为光线不足。
不过话这话一说,诗语态度明显软化许多,语气里也有嗔怒的味道“胡说,孩子那么小,怎么看得出呢。
倒是你,这么早回来,不怕皇上怪罪么。”
“不怕,今天又是赶路,又是陪他巡视三军,还一天到晚忙活,早累死我了,恕不奉陪。
再说一回京城,我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你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回来见你
要不是今天皇上率百官出城,我早就直接回来见你了,”李星洲握住诗语的手,含情脉脉的说。
自己都感觉起鸡皮疙瘩。不过对付诗语这样傲娇的女人就要这样来,怎么肉麻,怎么不要脸怎么来,同时又不着痕迹的透露出一些能让她心软的细节,忙了一整天,很累之类的。
毕竟傲娇是因为在乎嘛。
“哼”果然,诗语从鼻腔轻轻哼出一个音节,却再没抵触他靠过来。
“你不去找天下第一美女了”
“天下哪有比你漂亮的女人,我怎么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啊”李星洲装傻道。
诗语气哼哼的掐了他一下“还装人都在王府了,你别糊弄我。”
“啊”李星洲大惊,蒲察伶他让严申魏雨白先护送回来,不过嘱咐他们先在城外找个园子安置下来,等他稳定家里领导的情绪再接回来的。
诗语抬头,幽怨看着他“外面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你还要让人家有家不能回,有实无名么”
“你把她接回来了”
“不然呢,都那样了你还想瞒着我们,我是那样小气的人吗”
“不是吗”
“我我是”诗语漂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我就是那样,没哪个女子会盼着自己夫君在外面找女人,我不高兴,可我知道轻重缓急。”
李星洲赶忙把她抱在怀里哄
“我错了,那是一时没控制住,没有别的,军中都是大老爷们,当时一下子没把持住,我有错,我改过。”
诗语缩在他怀里“呸,色狼我就知道,见她背井离乡,一副可伶不安的样子,我早不气那些了,就是气你干嘛瞒着我们,还让严申悄悄把她安排在城外,我们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我是怕你们不高兴嘛,你们要是不高兴,我就把她送回金国去。”李星洲一脸坚决,态度要端正,都是给诗语看的。
“哪能这样,人家都被你那样了,回去怎么做人”诗语不满道“再说我看那姐姐模样肯定能生养,将来家里能人丁兴旺。”
蒲察伶已经二十五了,所以诗语叫她姐姐,这个时代人们的观念还是比较原始保守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个家族人丁兴旺是首要任务,何况是皇家。
比如康亲王就生了几十个娃,人家都夸他有福气。
可李星洲想想,以后他要是有几十个孩子,不说把他吃穷,就是烦也得烦死。
不过怀里温软如玉的可人,让他紧张的心情有所放松,浓浓爱意充斥心头,“都听你的,你说了算。”他说着手臂又紧了紧。
诗语安静靠在他怀里,久别重逢的情愫终于爆发出来,就想这么静静相依下去。
“我们换个房间吧。”李星洲看了一眼两个熟睡的孩子小声说。
诗语立即默契的明白他什么意思,呼吸也急促起来,脸蛋慢慢在昏黄烛光下映照出好看的红色。
“不要”她小声道“你先去跟阿娇和小芊说清楚,她们在下面和秋儿月儿打麻将呢,耶律雅里也在。”
“待会再去说,我保证速战速决。”李星洲已经急不可耐了,小别胜新婚。
诗语呼吸急促,但还是极力克制自己,转身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小脑袋顶着他的下巴“不行就是不行,你快去和她们说清楚,以后有的是时间,如果你才回来就待在我这不走,谁也不见,以后姐妹们怎么想。”
李星洲无奈,他确实想肆无忌惮,想干嘛就干嘛,但当他成为皇太孙那一刻起,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些女人往后都是妃嫔,要知道一旦他登基,皇后是超一品制,贵、淑、德、贤都是正一品制,德公也只是正一品。
即便后宫不能干政,光给她们加上的超然品阶就觉得她们即便在宫里也能够辐射政治影响力。
所以他也无法像以前那么任性的对待家里的娇妻们了。
诗语说得没错,她似乎为团结着想,李星洲愿意跟她在一起,她自然感动又高兴,但要是因此引起府中不和,那她宁愿委屈自己。
诗语总是这样,有主见,有性格,傲娇又无私。
“那我待会回来,你先让奶妈把两个小拖油瓶带走,别到时候打扰我们。”李星洲搓搓手吩咐道。
诗语不满“说什么呢,他们都是你的骨肉一回来连孩儿的名字都不问,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李星洲一拍脑袋,“对呀,他们叫什么”
诗语无奈,拿他没办法,只得答应“只有小名,都是根据时辰叫的,男孩叫小辰,女孩叫寅寅。大名等着他们父亲回来取呢,结果他们父亲是个浪荡子,一年半载回家,对自己孩儿不管不问。”
“哈哈,我这不是怕打扰他们休息嘛。”李星洲说着噔噔噔下楼,去找阿娇他她们,小院外的外墙,因为都听说殿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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