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沈恕那边没明白的问“圣上怎么会和皇后娘娘打起来你怎么不护驾明知道圣上的手筋脚筋不能大动”
“属下该死”长生拿着手机急的眼眶发红。
沈恕叹了口气,“你去拦着,死活拦下圣上,若是圣上怪罪我来担着,我马上过去。”
“是”长生应了一声,丢下手机就往场馆里跑。
等他跑到场馆里时已经完了,他听见有女生喊道“流血了鄢寒你流血了”
他冲进去只见涌向场馆正中的一堆人之中有两个人倒在地上,地上散落着断掉的木剑,木剑上还沾着血。
“少爷”长生手脚发凉拔足冲过去,一把推开围着他们的人。
鄢寒趴在温衾的身上,两个人身上都有血。
“少爷”长生慌了神,蹲下身不敢碰他,只看见他握剑的右手腕又红又肿,手背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正在往外冒。
那血流到温衾脸颊上,流进她散掉的头发里,她浑身是汗,脸色惨白惨白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鄢寒,他脸上也没有半点血色,他整个身子脱了力一样压着她,汗水浸透他的黑发,刚才两个人的木剑一起断掉,鄢寒的木剑差点划伤她的脸,是鄢寒及时收了手,两个人栽倒在地上,鄢寒用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他的手背被地上的断木剑划破了。
“你输了。”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栽进她的脖颈里一口一口的喘着气。
长生想要扶他,他哑声道“别动,我手脚动不了了,应该是断了,叫沈恕来。”
场馆里傅教练忙喊校医过来,让众人散开。
校医方敏匆忙赶来,看了一下脸色都沉了,“送医院,我去开车,背上他快抓紧时间,他的右手和右脚伤的太厉害了,只怕处理不当会造成残疾。”
温衾听到“残疾”两个字,脑子轰鸣了起来,她呆愣愣的跟着背着鄢寒的长生奔出场馆,看着他们上了方敏的车。
天已经快黑了,阴沉沉的仿佛要下雨。
温衾站在车门外看着被塞进车子里的鄢寒,他痛苦的紧闭着双眼,脸色又变成了第一次在废宫里见到时那样,死气沉沉,没有血色,这次是她弄伤了他。
长生要拉上车门,鄢寒忽然开了口,“温衾呢”
“我在这儿。”温衾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他那双浅茶色的眼睛看出来,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黑发散了,乱糟糟的被风吹在身后,阴沉的天色下她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朋友,看起来好叫人心软。
他到底是生不起来她的气,对她说“为什么不过来”
她忙上前两步,站在车门旁,听话的不得了。
“上车,你输了就该准守规则。”鄢寒让长生推开了车门。
规则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方敏已经在催促她快上车,她身体比脑子反应快的上了车,坐在了鄢寒的身边。
车子飞快的驶出学校。
她一直坐在他的身边不敢看他,目光盯着他红肿的脚踝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衾。”鄢寒哑哑的叫了她一声。
她抬起头来看他,眼圈竟是红的。
她在难过吗为他会残疾难过她这个没有心的傻子也会为他难过吗
鄢寒喉头又酸又涩,眼眶被风吹的发红,靠在车座里恶意对她道“我要是残疾了,你预备怎么办”
她又低下头红着眼睛看他的手腕,哑哑轻轻的说“对不起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只要只要你能好。”
她像是难过极了,垂着的眼里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珍珠似得砸在他的手背旁。
鄢寒被她哭的又心碎又开心,这次她是为他掉的眼泪。
“你哭什么”鄢寒问她。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想害别人,她要是害鄢寒残疾了,这辈子心里也不会好过的,可她说不出口,她只能小声说“你是不是疼的很厉害”
风将她的黑发吹起来,她红红的眼,白白的脸,可怜又可爱的看着他。
鄢寒红着眼眶歪头靠在椅背上苦笑了一声“是,我疼的厉害极了温衾,你要不要给我点甜头,让我好受一些”
她挂着眼泪不明白的看他,“什么甜头我能给你什么”
他忽然凑过来,在涌入车厢的夜风中亲上了温衾的嘴,将她的话堵回了嘴里。
她的嘴巴好软好软,带着她咸咸的泪水。
只是飞快的一个吻,鄢寒已经松开她的唇,靠回椅背里看着傻掉的她舔了舔嘴巴,“这样的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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