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黑地地躺了七天, 季岚川是彻底把期末考试睡了过去,好在秦征做事妥当, 早早就替他办好了下学期补考的手续。
大病初愈, 季岚川被对方扣在家里不许出门, 一时也顾不上操心事务所的委托, 但他近来声名渐响, 就算暂时关店谢客,也有许多人在微博私信中留言求他帮忙。
见这人身子虚还惦记着要往外跑,早就恢复健康的秦三爷关上房门,身体力行地好好“教育”了对方一番何谓夫纲。
在彻底和秦征在一起之前,季岚川从未想过对方会在床事上如此折腾,若不是还有原主的舞蹈功底在, 他迟早得被男人揉碎了去。
于是,在第二天起床没有看到秦征之后,腰酸背痛的青年愤愤地嘟囔了句“大猪蹄子”。
冬日清晨里的阳光算不上热烈, 季岚川裹着厚厚的睡袍下床洗漱, 接连试了好几件高领的毛衣才勉强把颈间的吻痕遮住。
秦三爷表面冷淡禁欲,办起“正事”来却着实有几分兽性,尤其是那被他所钟爱的纤细脚踝,更是每每都要被吮咬出一片艳丽的绯色。
早间的秦宅格外寂静, 季岚川踩着拖鞋准备下楼, 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从书房内透露出的一点灯光,好奇地推开那虚掩着的房门,黑发青年可爱地探出个小脑袋瓜“三爷”
端坐在书房内的男人果然是秦征, 他面前摆着电脑,手边则放着一杯没剩多少的咖啡,见青年穿戴整齐地看向自己,他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怎么醒的这样早”
“已经不早了,您这是在把我当成小猪养吗”顺手合上房门,觉得对方有些反常的季岚川凑到书桌附近,“怎么,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吗
最后三个字还没说完,余光扫到电脑屏幕的季岚川就自觉地闭上了嘴巴,因为映入他眼帘的内容,赫然就是关于秦征先生和季岚川先生的婚礼策划书。
“这辈子没有写过类似的策划案,有些资料只能去网上查,”见青年盯着屏幕没有说话,秦征缓声冲对方解释道,“内容上还不够成熟,所以准备晚些再拿给你看。”
从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季岚川就已经下定了和对方携手共度余生的决心,但他没有想到,公事繁忙的秦征,竟会不声不响地做了这么多。
两相对比之下,季岚川只觉得自己太过没心没肺了一些。
“你年纪小,这些事情自然要由我这个年长的来操心,”看出青年些许的愧疚和不自在,秦征将人拉到自己的腿上坐好,“有什么喜欢的讨厌的,你随时都可以来对我说。”
被对方如此温声诱哄,季岚川的肩膀不由放松下来“不是有婚庆公司吗您怎么还自己动手”
“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当然要认真对待才行,”轻轻按住青年的后颈,秦征亲昵地和对方交换了一个迟来的早安吻,“薄荷味的,嗯”
浴室里的牙膏可不就是薄荷味的嘛
无意识地舔了舔唇瓣,季岚川早已不再像最开始时那样拘谨,只要对方不太折腾,他便很喜欢和秦征腻在一处亲近。
“我也和您一起吧,”扶住男人的肩膀,季岚川偏头看向电脑上还未成型的策划案,“毕竟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大手熟练地舒缓着青年腰身周围酸痛的肌肉,秦征长眉舒展“都依你。”
“对了,”想起自己昨晚的胡天胡地,秦征手上的动作一停,“那儿还疼吗昨晚你哭得厉害,我就只是简单地涂了点”
停停停停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季岚川就受不了地抬起双手捂住了男人的嘴巴,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羞耻心,比起秦征,他简直纯洁得不能再纯洁。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用了个巧劲儿掰开青年的双手,秦征忍笑绷着脸道,“不许讳疾忌医。”
见到对方端起长辈架子后就犯怂,季岚川垂下眼帘含糊道“没大事儿,真的。”
他又不是里天赋异禀的极品小受,怎么可能在睡过一觉后就彻底好全,但让自己亲口承认那里疼,对季岚川而言还是有些破廉耻。
一眼就看出对方是在心虚,秦征把人从腿上放下,而后又起身去反锁书房的大门,见对方甚至抬手去拉窗帘,误会了什么的青年慌忙改口“不是、我是真的有点不太舒服,三爷,咱们可不能白日宣”
对上男人气势逼人的双眸,黑发青年默默闭嘴,及时吞回了最后一个“淫”字。
“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天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戳了戳青年光洁圆润的额头,秦征板着面孔道,“乖,让我看看。”
看看看哪儿这里可是书房,现在可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