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哦”
工人站在竹梯上,下头有人扶着,正在摇摇晃晃地拆着固定海报的钉子,铛铛铛几下,然后“哗”地一声,写着“电影皇后孟芳琼”的巨幅海报一下子掉了下来。
“经调查系自杀坠楼身亡”
报纸某些字眼映入眼帘,每个人的手里,似乎此时都拿着这张报纸,无数人议论着,猜测着,讨论着这位当红女星的死因,小道消息在申城满天飞。有的说是为情自杀,有的说是不堪舆论压力,有的则自称知道“内幕消息”,神神秘秘地表示死者身上遍体鳞伤。
清明时节雨纷纷,天空中飘起了小雨。
街边的卡尔登咖啡店,靠近窗户的沙发座上,白茜羽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今天她穿着一身时髦的洋装,系着丝巾,还配着一副平光的金丝边眼镜这是个疯狂追捧舶来品的时代,追求美丽的摩登女子都以戴平光眼镜为美。当然,此时配着她手边摊开的写了半页的笔记本和钢笔,颇有一种文静的书卷气。
此时的咖啡馆主要还是上等华人、外国人和作家艺术家光顾的场所,因此显得颇为安静,店员自然格外留意这位在咖啡馆坐了一个下午的少女,最近这位客人经常在下午的时间段光顾咖啡馆,通常都是一个人,有时带书,有时带着笔记本,自顾自地写着东西,点一杯咖啡,给小费时很阔绰。
几次关顾后,有店员也好奇地问她为何每次都带着笔记本来咖啡馆写东西以前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结果对方也愣了愣,说习惯了,不在咖啡店就找不到工作状态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习惯。
不过,他们心下猜测,这位小姐大概是什么作家,或许是写才子佳人的“鸳鸯蝴蝶派”也说不定,于是便每天会帮她留好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方便她心无旁骛地“找到状态”。
叮咚,一个戴着贝雷帽的青年推门走进咖啡馆,随后,他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径直朝她的位置走来,然后坐在她的面前,恭敬地将一份档案袋交给她。
“白小姐,老板让我把您要的东西送过来。”
“噢,多谢。”白茜羽阖上笔记本,接过档案袋,拿出里头的文件看了一眼,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
她让岳老板帮忙拿到的文件,虽称不上是什么绝密,但也绝不是寻常人能轻易能拿到的情报关于孟芳琼被发现尸体时的真实情况。
她之所以会想要知道孟芳琼真实的死因,一开始,只是基于她在宴会上与孟芳琼的那次短暂的碰面,并不愉快,但在白茜羽看来,这个女人有手段,有野心,能屈能伸,在这个时代的娱乐圈混是绰绰有余了,这样的人怎么说也不像是会自杀的那种。
白茜羽上辈子没少见过这样的女人,卯足了劲往上爬,抓住一点机会,就会豁出一切拼个前程出来,就算碰到了什么天大的困难挫折,也会跟顽强的杂草一样等待着再次生长的机会。
出于一种直觉,她托了岳老板拿到了这方面的情报岳老板似乎也有意与她保持着私交,对于他这样的地头蛇,这样的事情并不为难,于是仅仅是一天的功夫,这份情报便送到了她的手中。
“老板让我转告您,这事儿看看也就得了,最好不要掺和进去。”那青年垂首道。
“我知道了,替我谢谢你的老板。”白茜羽道。
她没有通过谢南湘那边查这件事,尽管那样可能更简单方便,但上次订婚宴后肖然的那番话,终究还是让她没有这么做。
而情报显示的结果正中她的预感,孟芳琼并不是自杀的,而是他杀,应该说,她在坠楼前便已经死亡了,虽然当时穿着完好的衣裳,但经过仵作检验,身上却伤痕累累,有着受过残忍虐待的痕迹这与金雁儿当时的情况如出一辙。
如果这还可以说是巧合的话,那么,岳老板这番劝告明显是起了画蛇添足的作用。如今她已经可以认定,杀死孟芳琼的,显然就是自称“助太刀”的那帮人。
青年道“老板还让我问您最近什么时候有空,他想请您再去坐坐。”
“不用了,我知道岳老板想要问我什么问题。”白茜羽淡淡地一笑,拿过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两行字,然后撕下这页纸对折,递给青年,“这就是我的答案,他看了就会明白了。”
青年愈发恭敬,也不问她是如何得知,甚至没有表露出一丝诧异,慎重地接过放进衣服的口袋里,鞠了个躬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白茜羽喝了口咖啡,拿起报纸再次看了看,然后看着笔记本上之前随手写下的一些拉丁文字符。
“第六稿计划估计也不太行”她琢磨了片刻,“好色,残暴,有些极端的倾向,武力值应该挺高的,直接上去莽是莽不过的喜欢孟芳琼那种类型唔,那种娇滴滴的风格有点装不来啊”
想了想,划掉,另起一页。
“换换思路吧,这些手段也太低级了”
“还有哪些法子呢”
“对了,上次来喝下午茶那个老头,好像是个很有路子的军火贩子啊”
一旦跳出了三十六计的那些范畴,她忽然思如泉涌,一发不可收拾,唰唰唰地在新的纸张上写下一排字母。
一旁的店员看着戴着金边眼镜的少女下笔飞快的模样,心中也不由为她感到高兴前几日见这位作家小姐愁眉不展,看来,今天她终于找到灵感了。
白茜羽写下最后一个字母。
如果这个时代有人能看得懂汉语拼音的话,就能明白这是一行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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