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妮才不管他呢,拿到糖葫芦先咬了一颗,“刚吃完饭,正好吃点山楂消化一下,你也吃一颗。”
说着话,糖葫芦直接怼到了谢茂衍的嘴边,谢茂衍,“”
默默地咬下一颗,然后就见程恩妮瞬间眉眼弯起来,正好这时候谢茂衍咬开糖衣,瞬间被酸得眉头紧皱,还差点被山楂籽崩了牙。
“甜不甜”程恩妮坏心眼地问他。
谢茂衍不爱吃酸,但还是闭着牙给嚼了,咬牙道,“你给的都甜。”
程恩妮瞪了他一眼,“说谎”
然后高高兴兴地拖着谢茂衍往别的地方去,半条街走下来,程恩妮手里的糖葫芦就只剩下根竹签子,竟然是被她直接给吃光了。
发现程恩妮爱吃糖葫芦,谢茂衍默默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逛了一圈回来,谢茂衍手里已经提满了接下来两天的菜,还有程恩妮想吃又吃不下的小零嘴儿。
不远年,一辆小汽车默默地跟了他们一路,然后在程恩妮他们往回走的时候,转弯,消失在大学城里。
谈恋爱是件很幸福的事,尤其是热恋期的时候,任何一件小事都值得开心和纪念。
第二天程恩妮放学回家,还没到家门口呢,远远地就闻到了一阵糖味儿,到家一看,谢茂衍提前下班回来,在厨房做冰糖葫芦。
“”程恩妮。
上好的山楂大果,洗得干干净净,黑色的小毛刺也都挖了干净,硬籽全部剔除,糖衣是用冰糖熬的。
一口咬下去,是那种爽口不粘牙的甜,山楂沙沙的,不是特别酸,但又有一点点酸,酸甜酸甜,跟昨天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还不用吐核。
“好吃吗”谢茂衍有些紧张地问程恩妮,他这也是第一次做。
事实上,在程恩妮回来之前,他已经做了两锅了,不过都失败了而已,这一锅是做得最好的。
“好吃。”程恩妮其实对糖葫芦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偶尔会想吃一下,昨天更是为了转移谢茂衍的注意力才吃的。
当然,今天的跟昨天的肯定不一样,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糖葫芦。
然而,等到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桌上都出现在冰糖葫芦后,程恩妮,“”
她好像要长驻牙了。
程恩妮对谢茂衍这种,知道你喜欢吃这个,就一个劲地投喂,吃到你生理性厌恶的行为表示十分服气。
跟谢茂衍说了后,谢茂衍居然还很委屈,“你只有对糖葫芦表现过特别的喜欢。”
别的零食程恩妮都只是泛泛,虽然家里都备齐了,但程恩妮吃的时候并不多,好不容易发现程恩妮的喜好,谢茂衍一个没注意,就投喂过度了。
“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会腻的。”程恩妮无奈极了。
在程恩妮表示抗议后,谢茂衍收敛了自己的行为,但程恩妮很快发现,家里桌上会出现各种酸甜口的小零食,量不多,品种常换。
再看看谢茂衍那自以为不动声色,其实老盯着碟子的眼神,程恩妮无奈又甜蜜。
可能是她上辈子太苦,所以老天爷把谢茂衍给她,要让她把亏欠两辈子的糖都吃够吧。
程恩妮开学两个月的时候,又接到了一个程志强的电话。
程志强已经办了内退,工作顶给了别人,说是顶,其实是私底下卖给了别人,拿了钱已经搬出了客运站的家属院。
“我这里只有你秀禾姨汇钱来的地址,不知道她在哪里工作呀。”程志强有些犯愁,自己想不到办法,只能来问程恩妮。
也不是他没问林秀禾,是林秀禾压根就不支持他去南方,死活不肯告诉他地址。
本来程志强都被林秀禾说服了的,有个铁饭碗在手里安心,但在家属院里一个以前的同志停薪留职,南下再回来,一副发了大财的样子后,程志强按耐不住了。
本就野了的心一下子就没有办法安放起来,正好那段时间林秀禾的电话也打不通,他就自作主张把工作的事按程恩妮说的办妥。
“她没给家里写过信,没说过自己上班的厂叫什么名字”程恩妮问。
程志强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你秀禾姨都是打电话回家,等等程欢好像写过信给于杨,那我等下去于家问问,看信还在不在。”
电话里程志强说话的语气特别迟疑,感觉对南下的事特别犹豫的样子,顾虑重重。
程志强在县城工作了大半辈子,虽然是开着车到处跑,但见过的世面,只有县城这么大点的世面,对前程未知的南下之旅,心里自然是害怕的。
“你怕什么,林秀禾不是在大厂当领导吗,有熟人好办事,这熟人还是你自己老婆。”程恩妮很想怼程志强,上辈子她被吴梅带着南下,可没见你这个当爹的担心女儿害怕。
听到程恩妮的话,程志强一想也是,兴冲冲地挂了电话,就去客运站那边,找于家要信去了。
程欢写来的信,陈虹怎么可能还留着,她们家看都没看,就直接扔垃圾桶里了。
程志强无功而返,想了想,又跑去林秀禾娘家问情况,林秀禾南下那么久,也给娘家汇了两次钱,都是汇给她老娘的。
至于信是没有的,不过程欢给她表妹写了信,程欢舅妈去儿子屋里翻了翻,没找到信,倒是找到了她女儿抄在本子上的地址。
有了地址,程志强就准备南下去找林秀禾母女了,临行前,程欢舅妈把自己的闺女塞到了程志强那里。
“她姑姑不是快要生了嘛,秀禾要上班,你一个大男人也是要工作的,不能带孩子,把你们外甥女带上,帮你们洗衣做饭去。”这是程欢舅妈的原话。
程志强开始还不同意,这多一个人就是一个人的车票钱,但听到后面的话,又动摇了。
这自家人,管吃管住就行了,要是另外找人,还得另外花钱呢,那就带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