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牛慎恪是要连程恩妮那一桌的也结掉的,但被收银拒绝了,说客人交待过不必,牛筱筱也死活拦着他,非说明明是她受了委屈,凭什么给程恩妮她们买单。
牛慎恪实在没办法了,怕牛筱筱又闹起来,赶紧结了自己的,拉着牛筱筱走了。
回到家里,等牛筱筱睡了,牛慎恪同父母讲了牛筱筱的事,让他们好好管一管牛筱筱,她实在是太过于任性了。
“这怎么能怪你妹妹,郑兰不过是个外人,你替个外人打抱不平是什么意思”车母十分不乐意听到家样的话。
想到什么,车母又看了轩慎恪一眼,“不过郑兰再是外人,也是你们后伯妈带来的女儿,你们名义上可是兄妹,你不要想东想西啊”
“妈这都什么跟什么,筱筱被惯坏了,再不管她,她就废了”车慎恪都无语了,求助地看向车父。
车父比车母理智一点,也知道自己女儿性格上确实有很大的缺陷,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听到当哥哥的这样说自己的妹妹,“这事你不用管,先管好你自己吧”
跟父母沟通不来,车慎恪满心郁郁地回了房子,想到找工作一再被拒的郑兰,叹了口气,准备明天再去问问朋友,看有没有谁能给郑兰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车慎恪其实也有些不明白,郑兰那么聪明独立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跟着车筱筱胡来。
第二天一大早,车慎恪就去了他大伯家里,郑兰在家,但是郑兰根本不理车慎恪,当着大伯伯母的面,车慎恪不好说什么,等着郑兰出了门,车慎恪忙追上。
“别跟了行不行,你们兄妹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配合得还挺默契的啊。”郑兰现在是看见车家人就烦,尤其是身边这位还是车筱筱的亲哥。
车慎恪拉住郑兰,“兰兰,我不是唱红脸,我就是想弄明白,你为什么会听筱筱的话,你明知道她”
郑兰甩开车慎恪的手,怒目盯着车慎恪,“是,我明知道她嚣张跋扈心眼小,你以为我故意替她去做那种蠢事吗我不要不去做,她能闹得我妈离婚你信不信”
她是拖油瓶,十四岁那年跟着她妈到了车家,她继父是个老实人,在车家的厂子里做事,对她很好。
车家人都挺好的,大人长辈虽然看不大上她和她妈妈,但大人讲面子,有什么难听的也不会当着你的面说,面子情还是有的。
但车筱筱就是个恶魔,以看到别人倒霉为乐,这些年她可没少在车筱筱手上受委屈。
刚进车家的头个月,她就被车筱筱污蔑偷东西,现在身上还背着个小偷的黑名,车筱筱还跟车奶奶告黑状,说大伯娘不给她鸡腿吃,大伯娘骂她笨
这些通通都是莫须有的事情,她妈小心翼翼怎么敢对车家小公主不好,但谁信呢,大家只信孩子不会说谎,却从不想想这个孩子的品性如何。
大人爱比较孩子,发现她成绩太好后,车筱筱就威逼她不许考得太好,至少不能比她好,一旦比她好,车筱筱就会想方设法,让她和她妈受委屈。
平时一些小委屈她也就忍了,小考考差点也没什么所谓,她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中考那年,郑兰考了全校第一,升上重点高中,车筱筱差点闹到她妈跟断父离婚。
要不是高二那年,车筱筱自己玩脱了,骨折在家躺了半年,没能顺利升入高三,比她晚一年高考,郑兰高考怕是会被车筱筱逼到落榜。
好不容易大学毕业,她因为品学兼优被老师推荐到了因心科技。
因心科技福利待遇好,是镇府扶持企业,她还在实习,就分配了两居双人的宿舍,可以让长年睡在客厅的弟弟搬到房间里去。
马上三个月的实习期就要过了,等一转正,她就有钱回报她妈和继父了,生活原本充满了希望,结果
郑兰苦笑一声,“车筱筱做的那些事,你别说你不知道。”
车慎恪张了张嘴,下意识地还是想替车筱筱辩解两声,但他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所以走吧,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们兄妹,更也不需要你替我找工作,我不想车筱筱又握住我一个把柄。”郑兰凉凉地看了车慎恪一眼,扬长而去。
如果还是找不到工作,她准备离开江省,远离了车家,说不定会别有一番天地。
有些事车慎恪知道,但有些他是真不知道,她们中考后没多外,大伯和大伯母确实在闹离婚,可原因难道不是大伯母有了外遇吗
想到这里,车慎恪莫名心寒,他也不去上班了,匆匆往家里赶,家里车父去了厂里,车筱筱尖家,只有车母在换衣服,准备出门打牌。
“你说那事啊,是你妹妹看错了,也怪郑兰她妈妈,乡下亲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嘛,非得在外头偷偷见,这不就是让人误会的嘛”车母想起旧事,满脸的不以为然。
车慎恪愣在那里,居然真的是车筱筱搞的鬼,“筱筱会不会是故意的”
车母正在抹口红,闻言从镜子里看了眼轩慎恪,“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妹妹那时候才多大,她原本还想瞒着呢,自己吓得半死,高烧去医院糊里糊涂才说的。”
是啊,那时候车筱筱才多大,可越是这样,车慎恪才觉得心惊,他甚至怀疑,那场高烧,是不是也是真的。
这一天上班,车慎恪都有些神思不属,下班回家,发现父母妹妹坐沙发上,正聊得欢声笑语。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车慎恪心里活动多,但面上还和平时一样。
车母笑起来,“你妹妹,突然有上进心了,说要去厂里工作,你爸才答应他呢。”
听到车筱筱要进厂里,车慎恪下意识就想拒绝,就筱筱那个性子,不管是跟人相处,还是做事,怕是都不太行。
“她还没毕业,等毕业再去更合适一点吧。”车慎恪道。
车筱筱看了他一眼,咯咯笑起来,娇嗔着道,“哥,我就是去学一点经验,可不是跟你争财产的,你至于这样防着我嘛。”
话音一落,车父车母的目光就落到了车慎恪身上。
“我已经决定了,让筱筱去厂里学习,她这个年纪本来就是要参加工作了的。”车父拍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