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湖的父母都是九尾白狐,但在九尾白狐中也是有更细致的划分的。
她的爸爸就是一只超凶的战狐,有着一双时时刻刻都好像燃烧着火焰的赤眸,特别暴力,生性好战,脑子有点一根筋,块头还长得怪大,十分不符合狐狸的美学。
以至于一把年纪都讨不到老婆,要不是偶然遇上了白小湖的妈妈,还恰好对上了白妈妈的胃口,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
而白小湖的妈妈是一只体型娇小、无论狐形还是人性都特别美丽的魅狐,有着一双湖水般碧蓝的眼睛,十分聪慧,她不喜欢打打杀杀,说话做事都温温柔柔的,但血脉中的魅惑天赋却比多少蛮横暴力的手段都要强。
至少三个孩子都知道,他们母亲实际上杀伤力比父亲还要可怕。
比起大哥继承了父亲的天赋,二哥继承了母亲的天赋,白小湖却是同时继承了父母双方的血统天赋,既能够暴力输出,又能够魅惑人心。
但用二哥的话来说,这两者有点相冲,他妹妹天生脑子就不怎么好,被这么一冲就更傻了,然后两边的天赋也被冲得有点平庸了。
白小湖不大服气自己有点傻的说法,但她确实是三兄妹中最弱的,但她也有自己的小智慧,白首山上五百年禁闭不是白关的,她自己琢磨出一种办法,可以短暂地进入超爆状态。
比如情况很危急、很生气、需要很努力地打架的时候,她可以把体内代表着魅狐血统的能力转化为战狐血统能力,那时她的蓝眸就会变成红眸,令自己修为提升一个台阶。
反之亦然。
当初抵抗最后一道天雷,她用的就是继承自爸爸的强大战狐天赋,不然恐怕就不是丢了尾巴那么简单了,而如今她用的就是来自妈妈的魅狐天赋。
搜魂术这个东西,魅狐几乎是天生就会的,白小湖手指一触到男人的眉心,一段段记忆就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识海。
片刻之后,白小湖脸色发绿,收了手指,露出和小魔鸡一样消化不良的表情来。
小魔鸡赶紧问“啾啾啾”咋样咋样
白小湖捂着脑袋“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多的就是吃吃喝喝,然后就是偷偷躲在暗处算计人、害人、欺负女人,最浓烈的情绪是嫉妒,嫉妒比自己强的人,嫉妒比自己过得好的人,妄图自己有一天一步登天之类的。
白小湖脑壳涨涨的,这都什么玩意儿感觉吃进了一肚子废料,吐都吐不出去的那种,难怪妈妈说过,施展搜魂术的对象要慎重,不然只会得到一堆废料把自己噎死。
不过在废料之下还是有一些有用的东西的。
比如她知道了这个世界在半年之前还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世界大致和平,人们按部就班的生活工作,突然有一天,大白天出现了蒙蒙的黑气,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很多通讯工具、电力什么的,都瘫痪了,人们惊恐无助猜测纷纷,出现了许多的乱象,过了半天天上的黑气才散去,但很多人都昏迷了。
一部分人醒来了,其中有些变成了异能者,另一部分人却变成了走尸,哦,这里人的叫法是丧尸。
丧尸已经不算活人,它们见人就咬,会被活人的味道吸引,它们会感染活人,将其也变成丧尸,一时间天下大乱,人口急剧减少,国家反应过来之后就是立即就地组建安全基地,全民抵御丧尸。
而如今半年过去了,随着异能者的一批批觉醒,也随着丧尸的不断进化,有的基地壮大,有的基地灭亡,有的基地合并,有的基地分裂。
人们与丧尸斗,也与人自己斗,因为各种生存资源逐渐消耗匮乏,生产力又没有恢复,因为有的人一夜觉醒,变得无比强大,不服从前的管理者
总之,处处乱象就是了。
白小湖睁开了眼,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原来,那个黑衣男人之所以能够发出雷电,是因为他是异能者。
而且异能者分好多种,放火的、放水的、放出金属的,简直比修仙界的修士还要神奇,修士还需要驱动法术,但异能者心念一动就能放出来。
她继续在获得的信息里寻找有用的东西,一边找一边还扶着一旁的架子坐了下来,施展了搜魂术之后,好不容易攒起来一点的灵气被消耗了不少,她连忙抓出灵果啃,啃完一个吐了核继续啃下一个,努力地补充灵气,同时觉得更饿了。
她就在脑海里搜索这个世界里的食物都是长什么样的,去哪里会比较容易找到食物。
然后搜索来搜索去,咦,这四个人的背包里好像就有吃的东西来着。
片刻之后,三个背包墙上那个白小湖也懒得把他拽下来去拿他的包都被白小湖翻遍了,这包里的气味可真是不好闻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里面塞,有脏衣服,有纱布,有刀,有钥匙,有干瘪瘪的香烟,也有水,有一些食物,有一些晶核,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白小湖翻到后面都懒得翻,毫不客气地把晶核都给收缴了,然后看着几样被找出来的应该能吃的东西。
一包叫方便面的东西,里面都碎成渣了,一包油纸包着的肉条,烤得黑黢黢干巴巴的,一股烟熏味,吃了一半的午餐肉罐头。
剩下其他的她都不想看了,光这几样那墙上男人记忆里比较好吃、比较受欢迎、许多人当宝贝的食物,她看着就食欲全无,末世后这里人类吃的东西也太糟糕了吧
最后她勉为其难地拿了一包没拆开过的方便面,其他的都没要,带着这方便面就走了。
谁也不敢拦她,那三个被盐巴糊了眼的人瑟瑟发抖地排排坐在墙边,血泪流满面,听着她离开几乎要痛哭出来。
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女人,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用盐巴就废了他们的眼睛的。
听着人应该是走了,他们立即互相搀扶着,急吼吼地想去找个医生或治疗型异能者,看看自己的眼睛还有没有的救,结果还没走出去,又呼啦啦来了一帮人。
“就是他们,欺负一个女孩子,我远远看到的”一个带路的女生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