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突如其来的一遭,另外三人都吓了一大跳。王熙凤忙将王夫人拉开,问道“婶娘这是怎么了有事好好说便是,你这般生气,可当心伤了自己的身子。”
贾母更老成,她直接让王熙凤扶着起身,上去安慰潘氏“我知你不是那无事生非的人,我那蠢媳妇让你这般生气,定然是做了不可饶恕之事,你同我说,我来好好教她。”
王夫人捂着自己的脸,再没敢出声。
自元春做了娘娘之后,连老太太都要顾忌着她。整个荣国府里,她都是说一不二的,谁敢违逆她可这娘家嫂子不一样,她再不知朝事,也明白娘娘在宫里艰难地很,处处都要依仗兄长。她嫂子突然来这么一出,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着贾母的话,潘氏又拿帕子捂着脸哭了起来“别人只瞧着,我们这些人家煊煊赫赫,哪里知道顶梁的男人在外面如何战战兢兢。家里就指着他一个,我难道不担心吗但凡我是个男人,我也随他打拼去了,好不好的,总能为他分担一点,可如今,我真是对不住他,我在家锦衣玉食,可连他的妹子都看不住”
一众人又去劝她,好一会儿才听她说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贾母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就晕厥了。
王熙凤叫了声“老太太”,忙上前扶住她,又是给她揉胸口又是给她掐人中,好不容易才叫她清醒过来。
贾母看着王夫人满面泪水“你这是想活生生逼死娘娘,害死宝玉吗”
王夫人整个人都懵了,她再也想不到,自己当年的事情怎么会在这当口被翻出来,并且传的人尽皆知。
这几个女人顿时又哭成一团,王熙凤安慰了这个,又要去安慰那个,倒把自己累得够呛。
好一会儿,还是贾母控制了情绪,叫鸳鸯进来,伺候了诸人梳洗,紧急把贾珍、贾赦他们都叫回来商议这个事情。
贾珍急匆匆来了,听了他们这话,就气恼地说“这事儿我听说了,那周柏成还当成戏文一般在酒楼里说,气得蓉儿带着人,就上去和他打了一架。”
周柏成是周贵妃的娘家人,贾府便当这事儿是周家人偶尔得知了,故意散布消息来败坏元春的名声。一时间,贾家人真是恨毒了周家人。
商量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贾珍和贾政拿着名帖去衙门,借着王子腾的权势,让巡防营的人把那些乞丐都赶跑了,才勉强压下了此事。
这件事之后,王夫人便病倒了,再也没有力气去想晴雯不晴雯的事情了。
张道士鸡贼地很,他掐着点闻着味,在王夫人病倒后就去了贾府。贾母也怀疑贾家是不是遭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加之张道士身份特殊,便拖着病体迎接了他。
两人先是客气地问候了几句,而后,张道士就斟酌着说“今儿我来府上,怎么觉得府里有什么被冲撞了”
贾母登时就想到了王夫人的事情。她打发了其他人,就留了贾赦、贾政在屋里,然后问张道士“道长可看出了什么”
张道士皱着眉“不好说,不然,我起一卦”
贾赦就拱拱手“那就劳烦您了。”
张道士随身带着他常用的那几个铜板呢。贾母同意了之后,他便在桌子上连扔了三次铜板,而后叹着气说道“确实冲撞了。”
贾母便着急地问“是哪里冲撞了”
张道士指着铜板说“看到了吗这是龙游浅滩,虎落平阳,贵府有命格贵重却煞气深重之人,那人因身份下贱,其命星自然就有了怨气。那怨气一出,自然会冲撞府里的贵气。贵府西边紫气与怨气交缠,若老道没有猜错,花园西门子那里有个死而复生之人。老太太想一想,人的命数是定好的,死了便是死了,若是有那死里逃生的人,那他的命”
那该是有多硬的命。
贾母动了动唇,还是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她沉默片刻,又将鸳鸯叫了回来“你去打听打听,花园西门子那里有哪个是生了重病却又好了的。”
鸳鸯一听这话,就想起了晴雯。她看了眼房里的人,对贾母说道“这不必打听我就知道的,原先宝二爷院子里的晴雯,因生病被送了出去。她出去后没两天就断了气,收殓的人都看的真真的,可就在他们想带走她的时候,她又咳了一声,醒了过来,如今在她兄嫂家养着,倒越发好模样了。”
贾赦和贾政听了,便都忍不住“嘶”了一声。
命格贵重且硬,煞气十足,身份下贱,死而复生,花园西门子这分明都对上了。
贾母的心砰砰直跳,又看向张道士“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张道士这一番引导,就是为了这一刻“她的命星既是因为身份不满,你们放了她的奴籍,好生将她送走便是。”
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她这般命格的人,属于遇难成祥,幼年或许不济,但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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