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五奇鬼驱散后,周已然又为毛含和妮妮拔除阴气。
毛含抱着没什么精神的女儿, 实在是有些忧心“大师, 那鬼之前躲在在妮妮身上妮妮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妮妮小小年纪便被鬼物附了身, 难免会有一些不适,但更严重的其实是被四只鬼怪吸了生气的毛含。
“小孩子灵台清明,恢复的快,平日多晒太阳少走夜路便是。至于你, ”周已然看了一眼还僵直地坐在一边的郝义, “生气浅薄, 可以多和你丈夫一起活动活动,从身上蹭些阳气。”
毛含有些尴尬,大师说的这法子怎么那么像影视剧里采阳补阴的邪术呢
周已然又道“对了,经过这一遭, 你身体损耗很大, 近几年内会于子嗣有碍, 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
毛含勉强地笑了一下“没事, 我们已经有妮妮了”
“什么没事”郝义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以后,直接脱口而出道, “你不给我生个儿子我爸妈根本不会让我们扯证”
搞半天这俩人证都没扯周已然满眼震惊十分困惑地向毛含提问“冒昧问一句,你学历到哪儿”
毛含“我在新城大学读的本科。”
嗬, 居然还是学姐。看来缺心眼儿和学历还真没多大关系。
周已然不可置信地说“证都没扯, 你都不跑路的吗还给他生孩子。听他的意思生了一个还不够,还打算继续生”
“不是我们,我之前怀着妮妮的时候本来是要去领证的, 是他父母说先办酒席,领证的事等孩子出生以后再说”毛含抱着妮妮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听到小孩难受的哼哼声她才连忙放松了力道。
周已然先前以为她只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现在看来,可能不仅仅是被冲昏了头脑那么简单。
她也许是真的蠢。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能被气哭,这简直是对他们工作效率的抹黑领个证还不比办酒席简单居然能被排在最后进行。
如今小孩都三岁了,夫妻关系居然还不合法,丈夫也不是个东西,自私还家暴可以说毛含的困苦都是她自个儿蠢出来的。
郝义见毛含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心里就起火“你t”
周已然冷冷看了他一眼,郝义便又不能出声了。
毛含看着丈夫怯弱恐惧的眼神,还是不争气地心生不忍了“大师他他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能不能”
“罢了,我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破坏别人家庭的恶人。”周已然神情淡淡,有些倦怠地说,“半个小时后他自然就能动了。”
听了周已然的话,毛含心中一跳,有些惊惶地开口“不是,大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想帮我,我就是我就是”
一旁装娃娃的李吴终于忍不住了,跳起来大声道“你知道个屁你要是真的知道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毛含被李吴吓了一大跳,郝义更是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刚刚才见了鬼,他这还没缓过来呢,又听见洋娃娃开口说话这个宅子真是太诡异了他想回家
周已然一点也不走心地找补道“你们就当这是电动娃娃吧能说话是因为嗯,是因为她其实是个电话,现在只是电话那头的人在说话而已。”
“是是吗。”既然大师都这么说了,那她也只能这样认为了。毛含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李电话吴义愤填膺地大喊“你到底看上他哪点了一个o穿地心的家暴男值得你这么不离不弃”
毛含神情有些无措,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其他的我们也管不着,但这事我得给你说清楚。以你现在身体情况,如果孕育小孩,基本是找死。”周已然神色很认真,“性命攸关,希望你能自己清醒的判断和取舍。当然,你要是拼着命也想再给他生个户口本都上不了的孩子就当我没说。”
“不会的不会再生了,我会保重自己身体的。只是”毛含看了一眼怀中睡着的女儿,又看了眼郝义,她有些艰难地说,“妮妮还小,不能没有爸爸,而且,而且他发过誓,他说他会改的”
“可别拿小孩当借口了。比起没有爸爸,有一个家暴的爸爸对她的阴影才比较大吧”李吴冷哼一声,“你就是自己舍不得离不开,关孩子什么事。她现在还是个黑户呢。”
“没有,不是”毛含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喃喃道“我们在一起八年了,从大学谈到现在,他只是脾气不好,也没有犯什么大错,我我不能抛弃他。”
周已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一家骗着你没名没分地生了个孩子,这问题还不够大”
“这不是他的错,他当时也想和我领证的是他父母不同意,说生了孩子再说,结果妮妮出生以后两个老人又说只有生了儿子才允许我们领证”毛含是真心觉得这事儿和郝义无关。
你们俩孩子都有了,领个证还要两个老人允许
周已然无话可说,默默收拾石桌上的朱砂毛笔。
一边的李吴却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我们毕竟也没结过婚,不懂婚姻,对这事的看法也有局限。这样,你把自己的事编辑一下发到网上,听听多数人的建议如何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人多力量大嘛,说不定还会有人能提出改善你们夫妻关系的意见呢。”
毛含迟疑地点点头。
在周已然的帮助下,李吴拿到了毛含放在石桌上的手机,她熟门熟路的进入了某个论坛,飞快的编辑了一段话发了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