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慕铮低头轻啄她的唇瓣,沉沉笑道“这点闲暇还是有的”他压下深吻,话语消失在二人密贴的唇瓣中。
钱娇娘还记得正事,从御书房回后宫不多久,邢平淳就被逮来了。果然如红绢所说,半张脸都肿了。狄清雅与钱美娘都心疼得很,忙让人拿药来替他敷药。倒是钱娇娘这个亲娘不着急,反而凉凉道“你爹如今当了皇帝,也就不常亲自动手了,你倒是有能耐,能把他气成那样。”
邢平淳嘿嘿傻笑,倒是不见有什么怨气。
“说罢,什么事儿”
邢平淳继续傻笑,埋头吃点心。
狄清雅与钱美娘都很有眼色,起身联袂告退。钱娇娘留她们吃夜饭,二人都婉拒了。她们接了正在偏殿与小逆雪玩的怜姐儿和平哥儿便走了,逆雪也玩累了,不一会儿就在娘的怀里睡着了。
钱娇娘让人将逆雪带下去,也叫红绢碎儿领了宫婢下去,回来抬了邢平淳的下巴仔细看了看他的伤,眯着眼道“说罢,怎么惹你老子了”
邢平淳张了张嘴,却还是欲言又止,“还是让爹说给娘你听罢”
“行了,磨磨唧唧,哪来的毛病赶紧说,我忙着呢”
邢平淳抓耳挠腮,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爹今儿提起我选妻的事儿,他问了我一句话,我答了,他就怒了。”
“什么话”
“就是爹问我是不是那啥”
“那啥是啥”
“就是那啥有龙阳”邢平淳一面含糊一面偷瞄钱娇娘脸色。
“龙阳啥”钱娇娘越听越糊涂。
“唉,就是断袖”
钱娇娘拧眉偏了脑袋,她如今虽然能读得许多书,但她还真没读过什么断袖龙阳的。
邢平淳一抚额,一看就知娘亲没明白,他爽性说了大白话,“就是不喜欢女子,喜欢男子”
钱娇娘可算明白过来了,“啊,是兔儿爷”
邢平淳猛呛几声,又只能含糊点头。
钱娇娘恍然大悟没好气地道“你爹也真是,怎么问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怎么是兔儿爷那他又怎么打上你了”
邢平淳抱头在桌上,好半晌没作声。
钱娇娘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该有的回答,她回过味来,傻眼了。
夜里邢慕铮回到寝殿,钱娇娘还有些怔愣不能回神。邢慕铮挥退宫仆,将她的袖子撩起,褪下她原有的镯子,将另一只翡翠玉镯套进她手上,“听那小子说了”
“说了这是什么”
“这镯子比你这旧的好,戴着。”
钱娇娘低头看看腕上透绿的镯子,伸手转了两圈,又抬起来看了看,仰头看他,“好看。”
邢慕铮笑了笑,亲了她一口,起身换衣裳。钱娇娘跟着起身帮他的忙,眼里还有些浑噩,“我听说那是一种病”钱娇娘对这着实知之甚少,她以前不知从哪听说,说这是病。
邢慕铮叹一口气,“那不是病。”
“不是病是正常的”钱娇娘抓着邢慕铮的腰带,迫不及待问。
邢慕铮在军营里待得久了,这些见得多了,“嗯,不是病,只不过不爱与女子行房事罢了,有的人男女不忌。原就有许多贵族,家中有妻有妾,还养小倌。”
“哎呀。”钱娇娘感觉头有些晕,这可真有些为难她了,只是听到这不叫病,钱娇娘又松了一口大气。“那咱们丑儿是只爱男儿”
邢慕铮一听脸色就沉了,他重重哼了一声。
“哎呀。”钱娇娘后知后觉又叫一声,“那咱们的孙子怎么办”这只爱男子男子也生不娃儿来呀。
“什么怎么办,你给他找个媳妇,灌醉了叫他们洞房了就是。”邢慕铮脱了龙袍往地下一扔,脸上满是不豫之色。他虽明白这事儿,但也极不乐意这事儿。两个汉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