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宰相晕过去了”
“请太医。”
宁温纶甩袖而去, 这个老狐狸。
宰相府,甄王氏看见老爷躺着被送回来,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府里的几个姬妾也是哭天抢地的。
庆喜公公回去以后,“昏迷”的宰相这才“悠悠”醒来。
扶着抽痛的抬头,甄恒一阵的烦躁, “行了,我还没死呢, 都给我滚出去夫人留下。”
几个姬妾哭岔了气儿似的相互搀扶着走了。
甄王氏扑过来,“老爷, 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啊”
对此, 庆喜公公传达给夫人的是宰相和皇上发生了口角,宰相一时想不开, 就往柱子上撞,他们拦都来不及。
说到这儿, 庆喜还幽幽的叹了口气, 满脸都是惋惜。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你去,明天再进宫一趟,告诉女儿, 让她去太后那儿使把劲儿”
“老爷, 妾身明白。”
“出去吧嘶”
“老爷,您没事儿吧”
“我叫你出去去把柔姨娘叫过来。”
甄王氏不情不愿的应了。
门口,柔姨娘弱柳扶风的倚在丫鬟身上, 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甄王氏一见到她就是一肚子的火儿。
狐狸精心底暗骂,但甄王氏到底是端出当家主母的风范来。
“老爷叫你进去。”
“启禀皇上,宰相大人已经送回去了。”
宁温纶头都没抬。
庆喜也不去找不自在,老老实实的矗在宁温纶的身后当背景板。
昭阳殿内只余笔尖在宣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在庆喜的角度,他清楚的看见皇帝的笔迹越来越“放纵”,越来越“不拘一格”。
那一撇一捺都快翘上天了。
果然,皇帝倏地直起身,话都没说一句闷头就往外走。
庆喜默默跟上。
皇帝的脚步停下,庆喜也跟着停下,他侧目望过去,就听见皇帝道“你在这而带着。”
“喏。”
宁温纶一甩袖子,扬了扬手制止了宫女太监们的跪安。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邬澜嘉的窗前,看着邬澜嘉“折磨”着花瓶里新鲜的水莲花瓣。
“你说,皇帝他是真喜欢我还是一时兴起呢”
“要是,我现在就答应他,是不是显得我太着急了,一点儿都不矜持啊”
“不对,他有那么多的妃嫔姬妾,我却要清清白白的嫁给他,不公平,不公平,不行,我要”
“不许”
辣手摧花的邬澜嘉手一顿,忽的转过头,手指上的一片花瓣落下。
“皇上”
“我不许,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不许”
“霸道,不讲理”
邬澜嘉据理力争。
“没错。”
宁温纶俯身,丝毫不为所动。
“你”怎么来了
宁温纶挑眉,似乎是看穿了邬澜嘉心底的想法,“我不能来”
尾音儿悠长。
邬澜嘉立马道,“当然可以来。”
“皇上用午膳了吗”
意思是赶紧滚回去吃饭,别打扰她思考问题。
宁温纶却是定定盯着她,不容拒绝的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就往正堂走。
“正好我也没吃,一起”
虽时问句,但是显然的,皇帝都决定了,她还能把他撵出去不成
俩人在饭桌前落座,身下的绣墩靠的极近。宁温纶一手牵着邬澜嘉,一手轻点着案桌,“当当当”的声音,一下一下好似敲进了邬澜嘉的心里。
“你考虑好了吗”做我的皇后
宁温纶问道。
“我”
邬澜嘉怔住,她还没想好。
“我不急,你慢慢想。”
邬澜嘉恍恍惚惚的点头,她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皇帝的自称已经从“朕”变成了我。
“我答”
看着宁温纶真挚的眼神,邬澜嘉头脑一热,忍不住就要把那句话说出口。
可是。
“皇上,南边出事了”
庆喜匆忙闯进来,打断了邬澜嘉。
“怎么回事”
宁纹路眉目瞬间拧起,他冷声道。
庆喜抬头看了一眼邬澜嘉,明显是不信任,宁温纶随即就是一声呵斥,“说”
邬澜嘉心底一软,但这到底是危及江山社稷的大事儿,她自觉的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二人。
顶着皇帝可怖的眼神,庆喜硬着头皮开口,而宁温纶的神色也越来越冷峻。
“叫军机大臣来书房。”庆喜领旨而去。
宁温纶起身,他看着邬澜嘉,“这次不能陪你吃饭了,记得,你欠我一顿饭。”
说罢身形匆匆的走了。
邬澜嘉嘴巴微张,诧异极了,随即脸上便染上羞窘的红。
什么叫欠他一顿饭,她又没压着他让他吃好吗
什么时候这么厚脸皮了,不,是他的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
下午,邬澜嘉蘑菇似的窝在寝殿,继续“磋磨”那可怜的水莲,可怜那新鲜的花瓣一个午间的功夫便秃了。
乌娜跳着跑进来,见自家公主魂不守舍的模样,嘴角咧开,作怪的喊了一句,“公主,想情郎呢”
邬澜嘉揪着花瓣的动作一顿,掩饰般的垂下眸子,“胡说什么呢”
“呦呦,心虚了吧”
乌娜一脸的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