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随着季斯衍带着温桑也出现后一静, 慢慢地热闹起来。
季斯衍一向是方向标杆,逐渐有人过来敬酒,顺便谈点事情。
温桑也脸蛋滚烫, 还在想刚刚季斯衍压在她唇印上喝了几口牛奶的事情, 也没注意到这会, 季斯衍靠在沙发背上, 左手一伸, 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
姿态看着随意慵懒,却不动声色地将温桑也整个人圈进自己的包围地。
其他人心里虽然八卦, 但只当没看到这一幕,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包厢是特地切合季斯衍和贺邵宁选的, 里面还特地设置了bckjack的游戏盘。
不过显然, 季斯衍不感兴趣,他在美国还年轻的时候, 玩得更多的是内场射击, 而不是这种消遣的酒桌游戏。
温桑也坐在一旁,转头看,听他在和别人讲话, 声音没什么温度, 侧脸优越冷静, 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半拍。
温桑也觉得应该是包厢氛围的影响, 可能还有刚刚他的温柔, 双重夹击下, 让她看季斯衍的时候, 居然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心动。
察觉到温桑也似有若无的注视,季斯衍声音一顿,偏头,视线直直地盯住温桑也,一双清冷的桃花眼绽放徐徐的笑意,嗓音一瞬间温柔下来。
“桑桑,”他今晚开口叫她的名字,总有股说不出的缱绻,“怎么了”
温桑也反应过来,摇了摇头,红着脸不太敢直视季斯衍,余光撇到不远处围着的一群人,伸出指尖指了指,“我过去那边看看。”
她起身离开得快,背影带上了几分落荒而逃,自然也没看到季斯衍伸手想要拉住她。
看着紫色的裙摆轻飘飘地从自己的指尖滑过,季斯衍的眼眸阴沉了一瞬,抬眼再开口时又恢复了以往的疏离温和,周身的气息却比刚刚冷冽了不少。
温桑也本来只是借口逃离季斯衍这个人,她觉得吧,待在季斯衍的身边,她整个人的心智都受了影响了。
这“猫薄荷”是真的有毒,她刚刚有一瞬,居然还想扒开季斯衍的衬衫,行不轨之事
这感觉可太要命了。
温桑也对自己这不该有的羞耻想法深以为然。
看着温桑也走了过来,游戏桌上的人自然拉着温桑也参与。
温桑也赢了,他们每人给一张卡,要是输了,包厢的服务员替温桑也喝酒。
这规则,温桑也怎么看都不吃亏。
只不过游戏看着简单,她玩起来还是有些磕磕绊绊的。
其他人不动声色地放水,倒也让她赢了那么一两回。
“桑桑,还要牌吗。”
说话的人刚说了一半,便被周围的人推了推手臂。
“干嘛。”
顺着桌边零散一两个人的视线,更多的人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那头沙发上的季斯衍。
他的眼神,先是落在了背对着他还是低头算牌数的温桑也身上,然后,才均匀地分配到他们每个人,微微笑了下,唇角弧度柔和。
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火热的游戏桌,像是被一阵冷风吹过,让好几个人忍不住哆嗦了下。
游戏桌边的几个人彼此交换了下视线,开始不动声色地套路温桑也。
“啊你的点怎么突然这么大了。”
温桑也刚刚看其中一个人一直叫牌,便跟在他后面要牌,谁知道她点爆了,人家还安安稳稳的,并且点数还挺大的。
那人一开始的确是用障眼法迷惑温桑也,但到后面,发现季斯衍似乎对于温桑也撇下他和别人玩得开心隐隐不愉的时候,几个人便达成共识,在桌下偷偷交换手中的牌。
“桑桑啊,你看你都输了这么几次了,要不别玩了”有人试探地问。
“不要,”温桑也也不让服务员替她喝了,自己闷头一杯下肚,两三杯下来有些上头,“怎么可能,我突然就开始输了,我还就不信了。”
别人没开口还好,一开口,温桑也就越不服输,越想赢得胜利。
刚刚开始明明好好的,谁知道后来几次,她是屡战屡败。
后面,温桑也开始怀疑他们几个背着她偷偷有小动作,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巡视全场,然而因为酒意迷蒙了一刹的眼眸,还是很快让他们找到了偷偷换牌的机会。
“衍哥当初在内达华州玩这个可没一次失手过,你们这么好,桑桑你就没学到点皮毛。”
这么好
温桑也唇齿间滚过这三个字,突然地有些怔愣,又很快地摇摇头。
季斯衍铁定是不会交她这些东西的。
估计她要是主动问,还会被他教育。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一套,季斯衍向来是运用得炉火纯青。
趁着温桑也发呆的瞬间,旁边有人循循诱导,“要不桑桑你去把衍哥叫来一起玩,人多也好玩。”
“就是,”旁边有人附和,“和桑桑你这个小菜鸡玩,显得我们像是在欺负你,衍哥不高兴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