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樱没想到霍饶一能这么快脱身。
她捂脸,果然霍饶一还是霍饶一吗,收拾起他们来不费吹灰之力
圣阳哥哥哎,你们能不能争气点
霍饶一已然从叶圣阳他们手中脱身,西装有些紊乱,领带也松了松,可见经历了怎样的“摧残”。
在他进房间前他还在想怎么收拾他们收拾回来,进来后满脑子却都是傅樱,无论如何也转移不开注意力了。
今晚,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一想到今晚会发生的事,霍饶一眸色渐渐幽深。
这家酒店是真的不错,询问了他们的意见后将这间房按着他们的心意布置了一下,处处合贴。
没瞧见人,霍饶一提声喊了喊,“樱宝儿”
傅樱咬了咬唇,匆忙将那套睡衣抓在手里。
原本性感妩媚的睡衣被她一把抓在手里就只剩一团红色,倒看不出什么。
霍饶一走进来就看到她拿着睡衣在发呆,疑惑,“怎么了”
“没、没什么呀。你要先去洗澡吗”
一说完,她就想咬掉自己舌头,上帝啊,她在说些什么。
算了,这个时候说什么好像都是在暗示。
霍饶一看出她的紧张,玩心大起,清隽冷凌的眉眼间此时此刻尽是下属不曾见过的柔情笑意,“嗯,要去,可是一个人未免费水费电又费时,不如,樱宝跟我一块儿”
傅樱瞪大了眼,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不要你先去外面还有个浴室,我去那里洗”
她逃也似的跑得飞快。
只庆幸这家酒店虽然贵似天价,各种明显是为男主人准备的“福利”,但是还是有一样如她心意的,连浴室都有两间。
她本想匆匆洗完,可是看到一边的玫瑰精露什么的瓶瓶罐罐,又想起待会极有可能,不,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她又忍不住在浴室里精心拾掇了快一个小时。
也是有些磨蹭的意味在的。
其实吧,又有什么好害羞的呀。
不得不出去了,无事可做了,再不出去要被以为晕倒了,傅樱深吸一口气,鼓励着自己。
他们两个这一年来除了最后一步,其实什么也都做过了。她的手,他的手,都给予过对方最高的欢愉。
她的身体他了如指掌,三两下就能让她连连颤栗,思及此,傅樱脸红得欲滴下血来。
说起最后一步,他说,风险太大,只要破了最后一步,就有怀孕的可能,所以他不会在婚前破了这步。
她知道,他爱她,所以舍不得任何不好的词汇在她身上出现,让她遭受任何非议,所以他一年多来就硬生生是给忍住了。
他并非多虑,就说这回结婚,就有黑粉散播谣言,“未婚先孕”“奉子成婚”“靠子上位”,他们试图用这些抹黑傅樱。
他们也是在赌,赌傅樱会不会真的怀孕。
如果她真的不小心怀孕了,那就是印证了黑粉的这些谣言,他们会更加猖狂,利用这件事兴风作浪。虽然不是因为孩子而结婚,却也会让傅樱承受不知多少难听的话语和非议。
他爱之深切,才生不舍、不忍、不愿。
即使他时常忍得难受生疼也无所谓。
他待她如珍如宝,她都感受得到。
傅樱突然就不害怕了,只剩紧张。
霍饶一的家伙她感受过,握过,自己有多大能耐自己心里也清楚,是以她紧张得快要窒息。
可转念一想,这是无法避免的,迟早要面对的,傅樱懊恼又娇羞。
她换上睡衣,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刚刚太过慌乱,没拿自己的睡衣,倒是拿了酒店准备的这套情qu睡衣。
傅樱看着它,无奈又无语,实在动不了手穿它。
四下看看,又只有一身浴袍了。
可她又不能真空出去。
霍饶一见她在里头待的时间久了,已经在外头询问,语气染了担忧。傅樱咬唇,应了他一声,赶紧穿上睡衣披上浴袍就出去了。
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霍饶一靠在床头在用手机处理些紧急公务,见这只兔子终于磨蹭出窝了,嘴边含了戏谑的笑。
傅樱见这笑,恼羞成怒,脸颊一片绯红,“笑什么嘛。”
她从霍饶一的另一边上床,盖上被子,背对着他,就要“准备入睡”。
动作乃此生麻利之最。
雪白的脖颈露出,活像是等着他来啃,极尽诱惑,霍饶一哪里看得了这一幕,血气翻涌,眼睛瞬间红了,他跟饿狼扑食一样翻身而上,呼吸喷洒在她脸庞,他轻声诱哄,“我哪有笑要笑也是笑我妻子姿色过人,一颦一笑皆让为夫心神动荡。”
待衣袍褪去,大红色晃了晃霍饶一的眼,凝目细观,眼睛都直了。
月色披笼,掩下一室旖旎。
动静响了半宿,月亮听得到娇娇的哭泣声,也听得到娇娇的求饶声。若无此求饶,怕是要响个一宿的动静
谁知道呢。
月亮羞涩地躲进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