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挖走了易北心脏的也是这个人。
昨天睡在隔壁屋的几个人里面一定有一个就是凶手。
如果贺哲没有说谎, 再排除一个受害者, 便没剩几个人了, 而火折子也很可能就在这几人之中。
这么一推断,那可就真是太凑巧了。
青鸠将有嫌疑的人在心头一一过了一遍后, 又觉得有些奇怪。
今晚这一闹, 总显得有些太过于急切了。
如果他不在今晚动手, 其他人大概会以为是这万府里的隐藏boss做的呢,可是出了这事,反倒有种画蛇添足的感觉,白白暴露了自己。
青鸠将自己的猜测说与了小米听,对方听闻后看了看被绑着的方言言和没搞清楚状况的贺哲,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不管他有没有说谎,正常情况下,这两个人对付我们两个不是绰绰有余吗”小米道。
青鸠闻言一愣, 忍不住笑了笑。
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如果她没有发现方言言的异样, 没有麻醉药, 也没有把人绑起来, 再加上一个发狂的贺哲, 她们两活不活得下来还真不好说。
毕竟她们可是两个弱女子啊。
如果贺哲说的是真的,他清醒过来后不记得之前的事也不是在装傻,那他便是最完美的背锅侠。
“你你们在说什么背什么锅”贺哲躺在地上, 脑袋还是晕乎的。
青鸠“我在好奇你这体型是怎么干得过你那情敌的”
论体型, 肌肉男可比小白脸一样的贺哲大了整整一圈。
“我们不是情敌”贺哲僵硬道, “我会和方言言结婚完全是家里的安排,我根本就不喜欢她。只是结婚之前说好的,可以玩,但不能闹到明面上来,谁知道她招惹的那个傻逼却想撺掇她离婚,这让我的脸往哪搁,我我当时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罢了。”
“怎么给的教训用刀”青鸠将那把被她绑得像棒槌一样的砍刀拿出来,刀身虽然被绑住了,但是刀柄还露在外面。
刀柄是用两半木板夹住,其中一半已经掉了,露出生锈的铁面来,很有辨识度。
“这这刀怎么会在你这里”贺哲认出刀柄后,震惊道“我明明扔了的。”
“扔哪儿了”青鸠追问。
“我也记不出清了,大概是哪个院墙的草堆里。”贺哲说完,又怕青鸠不相信似的解释道“是他先挑衅我,我才没忍住用刀抽了他一下,然后他就倒了,我吓了一跳,扔了刀就跑了,真的没看清是扔哪里了。”
青鸠看着对方的眼睛,思绪却是回到了之前宴席上,她绕到肌肉男身后时在对方后脑勺上看到了一个血印子。
抽一下就倒,应该是打在了后脑勺这种地方。伤口也对得上,贺哲没说谎。
“唔”就在这时,空寂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一声幽幽的抽气声。
空气莫名安静了一秒。
贺哲下意识的往声音的来源转了下眼珠,然后他就看到垂在他眼角上方的那双血手忽然晃悠了一下。
“”贺哲一双不大的单眼皮眼睛瞬间瞪成了铜铃,内眼皮的褶子都翻出来了,“她她不会是诈尸了吧”
被掏空心脏的诈尸肌肉男支配的恐惧瞬间席卷全身,贺哲吓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了。
青鸠扫了一眼似乎要醒过来的方言言,道“你说她会不会是来找你报仇来的这么大的反应,我都有些怀疑你在说谎了,其实肌肉男的心脏就是你掏的吧”
“我没有不是我别瞎说”贺哲害怕的居然克服了身体的麻痹感,像搁浅的鱼一样在地上扑腾了好几下。
“唔”血手掌又晃动了好几下。
“我对天发誓,我进来只是为了想治好阳痿,我没想过杀人的,那是意外意外我干嘛要挖他的心脏不是我救我不是我” 贺哲又扭了几下,似乎真的想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表忠心,可惜他被绑着,根本动不了。
阳痿
青鸠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对方的隐秘部位。
咳,学医的,职业病。
在诈尸女鬼寻仇的压力下,对方连这种疾病都暴露出来了,应该是真的没有撒谎了。
嫌疑人便确定了下来。
袁盟,华冬冬,易南。
她记得出事那天发生了一件事。易南和易北都说对方走丢了,排除是走岔了路互相都没发现这种可能行,那便是有一个人在说谎。只是如今易北已经死了,死无对症。
“青鸠你猜出谁是凶手了吗”小米问道。
青鸠收回思绪,扭头看她“凶手是谁重要吗不管是人为还是boss干的,我们只要通关这个世界就好了。”
小米微愣“那你”
青鸠道“发生了这么多事,都是奔着心脏去的,目的太明确了。不过就算是以心补心这种不靠谱的邪术,那也得是健康的心脏才行。你说,如果咱们所有人的心脏都出点毛病会怎么样”
“这这不可能吧”
青鸠“我没说过吗我是学医的,理论上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这是在逃生世界里,只要我们能留着命顺利通关出去,这里受的伤对我们影响不大。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小米“你说的也有道理。”
经过一番挣扎,方言言终于从昏迷中幽幽转醒,青鸠越过贺哲,来到躺椅上观察方言言的情况。
“青青鸠,你”方言言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又哑又虚弱,说了两个字都像废了好大力气一样。
青鸠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她眼前晃了一下“这是几”
方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