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愣了愣, 下一秒他勃然大怒“好一个德妃, 她哪里来的资格说胤禛”
“德妃竟然如此做皇贵妃你确定”孝庄被德妃的动作惊到了,下意识的反问一句。
“千真万确太皇太后,臣妾不敢骗您啊”皇贵妃惶恐不安的回道“如今四阿哥还在永和宫门前跪着”
“皇玛嬷,您不必为德妃找借口”康熙一声冷哼,被这个消息气得直哆嗦不提心里更是愤慨万分。他回京城之前就已经打算将胤禛从德妃名下划出,只是国事繁忙加荣贵妃病重, 一时半会倒是忘记了这件事,如今看来
康熙刚想下令吩咐宗人府去办,又想到六阿哥刚死若是此令一出德妃的脸皮子要被扯得一干二净, 憋着一口气冲着一旁的梁九功怒喝“朕先前不是说了, 德妃伤心过度癔症发作, 将永和宫封宫严令进出四阿哥怎么进去的给朕立刻派人过去, 将四阿哥送回北五所,至于永和宫, 立刻封禁, 所有人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进出”
“是, 是”梁九功心里苦,面上不敢提不说还得摆出一副都是奴才过错的模样。
“万岁爷”皇贵妃又巴巴开口“四阿哥四阿哥能不能到臣妾宫里”
康熙微微一愣, 扫了皇贵妃一眼, 声音也是柔和不少“朕知道了, 就让胤禛在承乾宫住上一晚。”
皇贵妃眼前微微一亮,倒是顾不得乾清宫里其他的事情,喜滋滋的谢了恩又匆匆离去。
等皇贵妃一走, 孝庄捻着佛珠的动作也逐渐停下“皇帝,难不成你打算将胤禛再交给皇贵妃抚养吗”
康熙愣了愣神,随即摇摇头“朕早已有了安排,皇玛嬷放心吧”
未等孝庄开口,康熙吩咐梁九功“之前准备好的圣旨,等明日就公布。”
“万岁爷,是赫舍里妃的那一道”
“对。”
“是。”
康熙和梁九功的对话,殿内诸人均是摸不着头脑,不过众人很快就再去将心神放回三等公盖山家眷勾结宫内此事上。
内务府总管海喇逊以及一众官员都认定是三等公盖山家眷所为,只是胤祉是完全无法接受这个解释。一群人在下面激烈的辩驳许久,直到口干舌燥才勉强停下争执,纷纷抬头将目光集中在康熙身上。
海喇逊高喊“奴才请万岁爷明见”
胤祉就说“儿臣请皇阿玛明断”
两人的目光简直在空气中都可以噼里啪啦的打起闪电来,昂足了劲道想要和对方比个高下。
“梁九功。”
“奴才在。”
“吩咐人,将涉案人等带到殿上,朕要亲自审问”
“喳”
有了康熙一番话,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几名太监、宫女和嬷嬷就被拖到乾清宫前院里没按康熙所说拖到殿内,那是因为上了一番刑法之后,几人身上都是血淋淋的,让人不忍目睹。
胤祉跟在康熙的身后走到后院中,他的目光率先落在香芹身上。犹记得自己当年回宫时香芹的亲热温和,却没有想到如今会变成这般的局面。
香芹的双手血肉模糊,身体上更是无处不挂着血痕。她被两位太监又狠又重的摔落在地,头猛地砸在地上立刻划破两道伤痕,却强撑身体努力探起头。
胤祉瞳孔微微一缩,香芹的脸是直视着他,面对着他。
仿佛见到三阿哥的一瞬间让她从痛苦中清醒过来,一双杏眼瞪得溜圆,眼中是万般的希望。她嘴巴开开合合,胤祉听不到声音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去扶,几名内务府管事上前一步挡在他的面前“三阿哥,这里可都是脏污之人”
胤祉停住脚,目光却没有挪开依然直直看向香芹。
我,没,有没,有背,叛
胤祉脊背上冒出一阵冷汗,香芹做出的口型组成了一段话出现在眼前,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站在香芹身后的太监手上用力,重重的将她的头抵在地上。
一滩鲜血从她的头部下渗出,香芹发出细碎的,犹如困兽挣扎的呜咽声,手脚抽动两下就没了动静。
“住手”胤祉上前一步冷喝道,冰冷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登时让那几名太监微微瑟缩,下意识放松了手上的动作。
顾不得他们,胤祉随即转过头怒视海喇逊“海喇逊大人你们这样子,本阿哥要怀疑你们都是用严刑逼供出来的,证据在何处”
“三阿哥慎言奴才如此肯定自然是有真凭实据的”海喇逊嗤笑一声,拱手向康熙说道“万岁爷,奴才有物证”
“抬上来。”
“抬上来”
只见海喇逊一声令下,四五名内务府太监匆匆从外面走来,他们手上分别捧着三四个形似的花灯,按着顺序摆放在青石板上。
“万岁爷,太皇太后,皇太后,三阿哥”海喇逊迈着大步走至花灯边,朗声开口“请看这一盏。”
“这一盏就是从六阿哥院子里得到的,昨天从湖里捞起来的花灯。”海喇逊指向第一盏花灯,等确定众人都仔仔细细看过才指向剩余的几盏“而其他的这些,则是从钟粹宫里搜查出来的包括那些竹子架和窗纸,均是从钟粹宫里搜出来。”
胤祉挑了挑眉,他看了两眼后反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海喇逊大人不会以为这个就是证据了吧”
“当然不是。”海喇逊冷冷看了三阿哥一眼,又使人将花灯依次拆开“万岁爷请看,这花灯里面无一例外各个都写着荣贵妃的生辰八字”
康熙和孝庄齐齐露出一丝惊容,就连平和的皇太后面上也露出一丝诧异,三人面面相觑下意识的按着海喇逊的话依次瞧了瞧被搜查出来的花灯。
这
“而且奴才使人仔细对照了字迹。”海喇逊自信满满指着诸多花灯上的字迹“都是一模一样的,定然是出自一个人手。”
“儿臣看倒不尽然。”蹲在花灯旁的胤祉猛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