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它发出满意的叫声,似乎那东西非常美味。
地上的费米拉身体僵直,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
诺拉松了口气,弯腰抱起大鹅看着脸色一言难尽的万伦,又示意了下躺在地上的尸体。
“啧,你算盘打得能还精明一点吗”话虽这么说,万伦已经身体力行地扛起了地上的尸体。
“走吧,下一个。”
一雌一雄两个身影迅速消失在蒙蒙天色下,清除计划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薛鸣再次回了元帅府。
他在窗口处短暂地露了一面,告诉那些盯梢者自己还在,接着开始准备要带走的东西。
螣蛇委屈地蹭着他的小腿,主人才回来没多久又要走了,不开心。
薛鸣摸摸它头上的角,手上收拾不停“乖。”
见主人一点都没软化,螣蛇颓丧地垂下大脑袋,顺着落地窗爬了出去。
很快它又再次爬了回来,嘴里叼着一块闪闪发光的黒鳞往薛鸣手边送了送。
薛鸣动作一顿,语气霎时变得紧张“你脱鳞了”
螣蛇只有在生重病或者快死时才会脱鳞,这可是大事,半分都耽误不得。
他立刻放下正在整理的东西,掰过螣蛇的脑袋一寸一寸摸过去“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螣蛇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灯笼大的黄金瞳里透着满满地疑惑。
它身体实在太大,拳头大小的鳞片紧密地生长排列,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泠泠的光,是很健康的鳞甲。
薛鸣摸了一会没摸到异常,便叫来小o“帮它做个全身检查。”
这种普通检查不需要动用检测仪,随时随地都能做。
扫描光经过螣蛇的身体,显示一切正常,螣蛇处于健康生长的状态。
扫描到尾部时小o停了下来“尾巴上掉了一块鳞片。”
薛鸣立即去看,只见螣蛇粗壮的尾巴上出现了一个缺口,伤口处还溢着血丝,正合薛鸣手中鳞片的大小。
他思路一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脸色微冷。
“你自己拔的”
螣蛇“哧溜”一下把尾巴尖藏进了身体里,假装无辜地看向他。
薛鸣忍了又忍,看在螣蛇装乖扮巧的份上才将心火勉强压下“伸出来让我看看,上个药。”
他神情冷酷,即便说着关心的话语气都不带起伏,可见是生气了。
螣蛇缩了缩脖子,一点一点伸出了尾巴尖。
其实也还好啦,就一点点痛,会长出来的。
看着那渗血的缺口,薛鸣气得“啪”地一下抽在它尾巴上,螣蛇“呜”地叫唤一声,却不敢收回尾巴,只得直直挺着,大脑袋埋进了翅翼下。
“知道疼了,下次还咬吗”从医疗室拿来喷剂给它涌上,薛鸣难得开了尊口教育它。
他很少做劝说或者教育别人的事,因为大部分时候都是无用功,但螣蛇是只幼崽,或许并不明白蛇鳞对它的保护意义。
“嘶”被药水激痛,螣蛇倒抽了几口凉气,撒娇地去蹭薛鸣的脖子。
那只讨厌的雄虫主人不在,它想怎么蹭就怎么蹭。
薛鸣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角。
见主人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螣蛇的黄金竖瞳在薛鸣看不见的角度一眯,尾巴尖缠上他的小腿将人往厨房拖。
不明白它肚子里卖的什么药,薛鸣只得顺着它的力道来到厨房,蛇尾熟练地打开柜子,从里面卷出一个小型的碎粉机,将拔下的鳞片“哐当”一声丢了进去。
“让我打碎”薛鸣问,英挺的眉皱了皱,不太明白小家伙要闹什么幺蛾子,但离别在即,他还是决定顺着它来。
螣蛇欢快地点了点头。
它的蛇鳞是世上最坚硬的物质之一,家用碎粉机怎么可能奈何得了它,薛鸣从仓库里找出军用级的粉碎工具,按照螣蛇的指示打成碎粉,冲了半杯温水。
“张开嘴。”薛鸣端着那半杯蛇鳞粉兑成的水就要往螣蛇嘴里送。
进行到这里他还以为螣蛇一族有吃自己蛇鳞的习性,虽说拔蛇鳞很疼,但一想到这些家伙能干架把自己干到灭族,这个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谁知螣蛇将水杯往他这边顶了顶,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他,似乎在说让他喝。
薛鸣顿了片刻,对螣蛇的信任感压倒一切,顶着它期待的目光中将蛇鳞水喝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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