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要接见自己。顾君越心里忐忑不安,自己还没有接触过比吴诚首长更高级别的领导。
他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会激动成什么样,会不会像个二傻子一样。
两天以后,顾君越颤颤巍巍的从某处神秘大院出来后,整个人依然还是懵的。
激动的走路都顺拐,嘴里还悄咪咪念叨着真像,真像。
至于真像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也不会对任何人说出来。
晕乎乎一整天,一直到晚上,才缓过神来。
他不但被接见,还与在场的所有首长都合影照相了。还让每人都赠予他一份墨宝。
离开的时候,这些墨宝都已经晾干,被他小心翼翼抱在胸前。
他还大着胆子要来一个旧盒子,把墨宝卷好放在里面。
“缓过来了吧真没出息。”一只粗糙的大手抚上他的额头,看看发癔症的人缓过来没有。
“如果是你估计还不如我有出息。”有时候嘴炮起来,齐川万万不是对手。
首长的房间有小客厅,三人都坐在客厅里。吴首长戴着老花镜,在书桌前写着什么。
两人在客厅动手动脚的嬉闹着,不过声音很小,怕吵到正在写东西的首长。
十天的京城之行结束,三人返回沪市,不过吴首长知道自己留在沪市的日子不多了。
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已经找他谈过话,要调他回京城工作。
他还有一项大事正在做,做完怎么也得一年,这是他找首长争取的时间。
回到沪市,才上三天班,就是大年三十,顾君越也就跟着放假了。首长不许他假期加班,跟着他。
他知道首长是体恤他,他也不是什么工作狂,从善如流,在家里好好歇息了几天,除了大年三十初一在家里安静了两天,其余的时间回了一趟郊区安南村。
在安南村住了一晚,陪陪老爷子,在村里闲逛。除了顾父,家里其他三人的春节过的有滋有味。
顾父过的一言难尽,大年三十中午去了老宅,受了一肚子的气。气的回到家,年夜饭草草吃了两三口,然后就回房躺下,一直心情不好。
顾君越也不多问,他怕惹事上身。气顾父的人除了那两对夫妻,没有他人。自己何必多问,弄不好还给自己找事。
春节过后,顾君越更加顾不上顾父。陷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常常忙到脚不沾地,就这样,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秋风瑟瑟,寒意渐浓的秋天。
吴首长已经找他谈过话,问他愿意不愿意跟着他调去京城,他说愿意。
年后五月,他就要跟着吴首长进京工作。
这一切,他还没有告诉家里的父母以及妹妹。
还有就是自己要走,他还得做个安排,大表弟徐建国的工作,必须提前安排好。
等明年五月,徐建国读高中也差不多两年的时间。高中毕业证也可以拿了,他想安排他进自行车厂做临时工,以后让师父师母多照顾着点。
给大表弟找份临时工,他也是有私心的。一是可以让大表弟以后能帮自己多照顾下父母还有玲玲。
二是还舅公抚养顾母的恩情。
三是,以后等玲玲下乡做知青时,他找关系运作一下,把妹妹安排在安南村,让舅公还有小舅公两家多照顾照顾。
就因为这个原因,让父母还有玲玲都留在沪市比去京城好。
等77年时,让妹妹参加高考考去京城大学,那时候父母也该退休了,可以跟着他去京城生活,一家人以后就生活在京城。
他已经把未来十多年的工作生活,都规划好。
忙碌归忙碌,该经营的人脉,他一直都有在经营。效果还不错。
“儿子吃了早点再出去”星期天一大早的,顾君越睡过头,起床的时候已经很晚。
匆忙洗漱,早点也来不及吃,拿着包,匆忙走了出去。
“不了,来不及了。今天要随领导下乡。”声音还在屋里,人已经飚了出去。
“唉,越来越忙,休息也不能休息,还忙忙叨叨的。”顾母心疼儿子,念念叨叨的。
“别念叨,儿子忙工作有什么不好的,忙点好。说明领导愿意带着他跑。”
顾父喝着稀饭,吃着小咸菜,很是惬意。
“你是一点也不心疼儿子,看看他一年忙成了什么样”大半年来,儿子一直不停的忙叨。看着瘦了好多,看着就心疼。本来孩子就瘦了吧唧的,受伤后一直没有补回来。
现在又忙的瘦了一大截,全身都没有二两肉,全是骨头。
“心疼,但是有什么办法,难道不让他工作。以后儿子在家吃饭,给他多做点好吃的,补补。”
“嗯”
匆忙赶到单位的顾君越与吴诚汇合以后,坐上公交车,一路朝沪市管辖的最边界农村驶去。
虽是归沪市管辖,但离沪市很远,足足有一百多里路。
没有进乡公社,上车之前,用粮票钱在城里买了三人足够两餐吃的包子馒头。
直奔他们要去的目的地红旗村,没有通知乡公社,生产队任何人。
他们是下乡来调研的,从边界的第一个村落开始调研。
“领导,我们要从哪儿开始”
“走吧,遇到谁就从谁开始。”吴诚背着手,走进村里。
周遭的农田还有地里已经有人开始劳作。
他们一天的工作也开始了,跟随着领导一起探寻,调查,了解。
三人蹲在田头地间与老农们聊天,除了田里地里的出产还有他们家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