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小婷却给出了意料之外的说法。
“老先生也怕你们觉得不自在,虽说再三邀请,但也说了,真怕拘束不想去,就留在别墅这边。不过”小婷的脸色显出几分僵冷“不过,真留在别墅这边,就只能和我们坐一席了。”
哒哒哒,清脆又熟悉的高跟鞋声从楼梯上传来,一抹窈窕的红色身影出现。
是季秋霜。
显然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她轻快的掠过客厅,对于池疏等人没施舍半饿眼神。
死而复生,对于季秋霜的状态,池疏早有预料。
看样子,和早前季浅画一样,季秋霜同样失去了死亡的记忆。
池疏忽而想到,季秋霜只死亡了一次吗
季秋霜发出的委托,说有人想杀她,谋划了三次。如果,如果那三次都成功了呢每次死亡后,她都会复活,且遗失了死亡记忆,但在特定情况下比如昨晚,她死亡的记忆就复苏了,所以满心戾气,意识混乱。
现在,没有去旧屋的只有季浅画、季冬藏。
随着中午临近,太阳升到正空,阳光普照,却没有丝毫温暖,仿佛是个假太阳。
池疏等玩家都来到了旧屋,包括小鱼带着昏迷中的崇凌。
他们之所以全都聚在旧屋,只因为别墅等地方根本待不下去,看着没什么异常,但气息极为阴冷,明明阳光明亮,却给人幽森诡秘之感,包括孙妈小婷也显出死相,意识迟缓,行为卡顿,仿佛接触不良的机器。
小鱼跑出来,给出了很危险的预警。
陈笛队伍中的两人没来,池疏象征性的通知了一声,也因此见到了两人。那两人身上有大片烧伤,不仅看着可怖,也严重影响了行动能力。看得出来,陈笛对两人基本放任自流,所以在两人表示要留下时,陈笛默认了。
那两人的想法很好猜,别墅危险,可旧屋就不危险吗
鉴于崇凌的情况,池疏让小鱼和罗亿臣带着崇凌,待在旧屋大门处。
江军一队则在院中支起的锅台边忙碌,大概是身份缘故,不远处的墙边还支着摄像机,那个女孩儿看着机器。
宴桌没有摆在外面,而是在堂屋。堂屋门敞开着,大半都隐没在暗影里,正中支着张大圆桌,喜庆的大红色桌布也显出几分诡异不详。桌上碗筷已经摆上,按照季家人数摆放的,季春年、季夏禾、季秋霜已按次序入席,三人端坐不动,也没有言语,面上神色却是各有不同。
没有看到季传峰,也没有看到兰姨。
钱叔钱妈也在院子里,就在桃树底下,小炉子上架着个砂锅,钱叔蹲在那儿洗刀,盆子里的清水染上淡淡的猩红。钱妈则揭开砂锅盖子,搅动锅里的勺子,隐约有香甜的味道传出,特别令人沉醉。
池疏一个激灵,顿时对那个砂锅警惕起来。
“好像没有我们的席位。”魏步凡小声嘀咕。
的确,堂屋里只有一张桌子,没摆多余的餐具。其他屋子房门紧闭,院内也没有布置,真要待客,不是这种场面。
这时,旧屋外来了人,穿着染血的裙子缓缓接近的季浅画。此时的季浅画已然不是人的形态,每一步都会印下一个血脚印,她双手捧心般置于胸前,紧合的掌心似乎握着什么,鲜血滴滴答答的淌下来。
抵达旧屋院门,即将跨入时,她停了下来。
阴风夹着凄厉的呜咽席卷而过,数息后平复,季浅画身上血迹已然消失。这时她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微微低着头,双手交叠在小腹前,慢慢迈入大门。她对院内的一切视若无睹,径直走进堂屋。
季夏禾早已抬头看向她,神色激动“浅画”
“画画,进来。”卧室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哪怕从未见过,也能知晓他的身份,季传峰。
季浅画看了眼卧室,抬脚往里走。
“浅画”季夏禾似要阻拦,但他扭动着身体,根本站不起来。
季浅画没看他,直接进了卧室。
而后,本在院中的钱叔突然站起身,取出一只白瓷盘,里面摆着一把锋利的刀。钱叔端着盘子,迈入堂屋,进入卧室。
季春年依旧木然的坐着,而季秋霜却吃吃发笑,满脸的幸灾乐祸。
再看季夏禾,满脸颓然,双目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