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欧阳信在迷糊中醒来,入眼便是曹文淑那张略微潮红的脸。
他猛的就坐了起来。
“你”曹文淑也睁开了眼睛,惊叫出声,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里”
欧阳信毕竟不是未经人事的男人,不过就是睡个女人罢了, 倒也不至于乱了方寸, 他冷笑一声, “你说呢”
怎么说他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想尽办法想爬上他床的女人, 大有人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过是玩一玩罢了,还想让他负责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迅速的把衣服穿好,从外套里掏出钱包,拿了几张红票子丢在她面前, “这个你拿去花。”
说罢扬长而去。
曹文淑将被子裹紧自己, 心里的慌乱无以描述, 昨天晚上她明明是按照黎欢给的房卡进门的,怎么会出现在另外一个男人的床上
如果她没有完成任务, 是不是意味着那一千万的报酬就这样离她而去一千万对于她来说,可是后半辈子的保障。
想到这些,她根本没法在这个舒适的房间里继续待下去,赶紧穿了衣服就准备出门,临走之际, 她还是将床上的几张红票子揣进兜里。
“老大,刚刚酒店的人来电话,1108房,一男一女相继出了房门。”李哲不知道自家老板为什么要打探酒店房间的消息,不过他也不敢多问。
沈宗柏但笑不语,示意他去做事。
原主的一生,无疑是悲剧化的,虽然他的悲剧很大程度上是由外界造成,但他自己也有一部分原因。
毕竟他在和曹文淑发生关系以后,还被她虚情假意的温柔和孩子所打动,这些都是渣的体现,无可洗白。
不过,既然他将昨晚一切悲剧的起源成功避免了的话,后续的那些就通通都不复存在了。
曹文淑刚回到自己的住处,黎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按下接听键,对方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就传了过来,“昨天晚上怎么样照片有没有拍下,快点发给我来看看。”
“”曹文淑不知道怎么回答,犹豫了半晌,决定撒谎,“昨天晚上,我忘记拍照片了。”
她不知道,如果自己说昨天晚上失败了,黎欢还会不会再给她机会,只好先用缓兵之计拖住对方。
“忘记了我说曹文淑,你怕不是个白痴吧,好不容易把人家骗上了床,你居然连证据都不留”黎欢气到胸口疼,这样大好的机会,只要留下了证据,等南都水苑的项目正式动工,她便可以把沈宗柏一脚蹬开。
曹文淑心里也不舒坦,但黎欢手里握着那一千万,她只好再次保证,“昨天房间里面太香了,我头晕的有点厉害,我反正都已经得手了,就不差再来一次,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能够留下证据。”
曹文淑伸手摸了摸肚子,昨天晚上是肯定没有做措施的,她本来就想得到沈宗柏的人,如果有了孩子当然是更好,但是眼下,要不要去买个避孕药,却成了她纠结的事。
“欢欢,昨晚一直在墙角喝闷酒的那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你可认识”想了想,她还是问出了口。
今天早晨起来,那个睡在她床上的男人,在宴会上时她曾留意过,因为他长得比较英俊,而昨天晚上又是一个人在墙角喝闷酒,她当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黎欢心里烦得很,昨天晚上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数不清有多少个,她哪里知道谁有没有喝闷酒,“你问这个做什么昨天晚上来的可都是沅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不要想多了”
她完全是把曹文淑的想法当做是一时兴起,想勾搭有钱金主, “我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去找一个能做到的人。”说完,毫不给情面的挂了电话。
被对方一吼,曹文淑那刚刚燃起来的心思也逐渐冷却了,本想着拿不到黎欢的这一千万,够找到一个新的金主也未尝不是个办法,但昨天晚上那么多人,要想找一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无疑是大海捞针,想到这里,她认命的拿起钥匙,出门去买事后避孕药。
而在黎欢的套房里,欧阳信刚从浴室出来,伸出手指卷起她的一抹秀发,“小宝贝,生什么气呢”
早晨,从曹文淑的房间里出来后,他便跟黎欢打了个电话,面不改色的进了她的房间,当作昨晚的事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扮演着好情人的角色。
面对自己的心上人,黎欢委委屈屈的躺在他的胸口,“没什么,本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是被人搞砸了。”
“没关系,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惊喜,其他的东西通通不重要。”欧阳信的情话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