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都在给他补习英语, ”幸村淡淡地微笑着补充,“只是大家后来就习惯经常在一起学习了。”
只有他、柳生和柳能及时完成学校的作业, 虽然真田是全科高手, 但意外的居然有拖延症。自从他暑期住院的时候收到真田的手书,说他临近开学还没有写读书笔记,希望自己可以帮他完成,这是他真田弦一郎一生的请求之后,全网球队正选都要跟着赤也一起写作业。
接到迹部的电话时,柳正在给赤也讲英语, 他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也楞了一下。
如果是有关网球的事情, 迹部不会联系他, 打给幸村或者真田的可能性更大,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是有关自己收集的各种数据的。
“是绘里,她想问有没有能消除记忆或者忘掉一件事情的方法。”他已经联系手冢问了乾贞治, 也打电话给忍足问了他家里的医院,以及自己的管家都问过了。
谁都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个性。
切原赤也不明所以地停下笔抬头疑惑地看着难得睁开眼睛的柳前辈,他平时总是云淡风轻, 一幅看透一切的样子, 今天接个电话就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明白了,让她直接过来找我吧。”柳莲二摇头示意赤也事情和他无关, “剩下的事情我一会儿打给你,现在不太方便说。”
这下连坐的最远的幸村和仁王都抬起头望向这边,柳莲二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看来今天的学习小组就到此为止了。
“怎么了,柳”真田见到他有些急迫的动作,皱着眉问,“出了什么事”
柳没有直接回答,在赤也看不见的地方给了真田一个眼神,示意他出去之后再说。真田疑惑地和柳生对视一眼,只好跟着一起收拾东西。
小海带还有点蒙,今天这是怎么了原本以为还要学到晚上,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等前辈们走了自己就可以打电子游戏了
等一队人都从切原赤也家里出来,柳莲二才解释这么匆忙的原因。
“是绘里前辈,她的情况好像不太好。”他蹙着眉停下了脚步,还没有和迹部约好在哪里和绘里见面,暂时还不能回家。
“不太好”幸村回想起离开澳大利亚前一天晚上,他和真田都睡着了,因此只能推测她睡得不安稳。看真田的表情,他大概也在和自己思考同一件事情。
难道她没有乖乖去看心理医生或者做任何治疗吗
柳莲二摇摇头“迹部没有细说,我再打电话确认一下。”
外面的温度还是有些低,但此时他不顾上寒冷的空气,直接重播了刚刚的号码,“嘟嘟”声没响几下那边就接通了,看着大家都望过来的眼神,按下了免提键。
“是你本人的个性吗,柳”那边的环境有些嘈杂,听不出来人是在哪里。
“是的,但是我很少会提取别人的记忆。”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保密的,但立海网球队的正选们已经亲如一家了,没必要互相隐瞒。如果真要认真说的话,其他人的个性也瞒不过他这个数据收集专家。
“我已经叫上忍足了,以免真的出什么事情,他可以短暂地回溯发生在人体上的任何事。”
“所以绘里前辈到底是怎么了”柳还在疑惑,虽然他们都已经回到了神奈川,可是一旦知道她并没有像想象中恢复,心里立刻就不安起来。
电话那头迟疑了几秒钟,语气也低沉下来“几句话很难说清楚,她还瞒着家里人,但现在连入睡都困难,大概已经要到精神崩溃的边缘了。”
连着几天睡不好觉也许还能撑得住,连续一周、一个月呢
这也是为什么他犹豫了很久,最后却同意了这个非正常手段。忍足侑士说,心理治疗是需要过程的,谁也不知道具体需要多久,这要看她程度到底深不深,是否配合治疗。
要长谷川绘里配合治疗她连自己患病都不肯直视,又不去医院,他们也不可能把她给绑去,那成什么样子了
“居然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程度。”柳生推推眼镜,谁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迹部,你和忍足太惯着绘里了。”是幸村,薄唇抿成一条线,半阖着眼看不出神色。
电话另一端莫名沉默了,半晌迹部的声音才响起“你们都在一起”
“抱歉,刚刚我们都在切原赤也家。”
不用柳莲二多说,迹部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切原赤也英语是出了名的不好,为了让这个实力还不错的后辈能继续参加部活,幸村和真田他们没少头疼。听说手冢和大石也因为自己部员的成绩发愁,幸好他们华丽的冰帝没有这样的人。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以前你们也是前后辈,我马上接她过去。”迹部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绘里,免得她又非要单独再找一天。但这种事情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们在咖啡厅见面吧,地址一会儿发给你。”幸村替柳总结。
“行了,来都来了,快点给本大爷进去。”迹部见绘里还是没有动静,伸手拽下她捂得严严实实的羽绒服帽子。
之前在电车上她坐着,只能看见露出来一点点和围巾同款的毛茸茸帽子,露出半张小熊的脸,等现在摘了帽子才发现,居然是和围巾连在一起的,脑袋上还有两只熊耳朵。
看起来根本不是她这个年纪戴的,迹部马上就猜出来这种小朋友的东西肯定是长谷川夫人买的,无奈的眼神落到一旁,没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面翻白眼。
“那也不用麻烦这么多人一起过来吧。”绘里苦笑,早知道就再等两天单独联系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