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辞坐着没有动,微微仰头,没有回应也没有抗拒,懵懵懂懂地陷入了他给的热情中。
之后沈清川便扣着他的手出去。
他的唇微微发麻,稍稍红肿,因为怕被别人看出什么,便一路低着头。
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他听到有人叫沈清川。
沈清川便扣了他的手往那边走过去。
田晓辞并不认识那些人,但其中显然有人认识他。
一个年轻人含着笑看了看他,目光从他略微红肿的唇瓣上掠过,然后暧昧地朝着沈清川笑“行啊,沈少,不错嘛。”
那个人是江桥,沈清川之所以和田晓辞走在了一起,完全是因为这个人。
如果没有江桥的话,那一天沈清川大约只会看看田晓辞,感受他的美好,然后过几天就会忘掉,继续自己的生活。
但江桥很多事,又想讨好沈清川,所以田晓辞和沈清川交集在了一起。
另外一个年轻人则是很风流的样子,他多看了田晓辞几眼,然后笑着对沈清川说“一起吧”
沈清川便点点头,拉着田晓辞的手掌温暖干燥,但很用力。
吃饭的时候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田晓辞喝了一碗药膳粥,吃了几口菜便放下了筷子。
最开始有人劝酒,但沈清川替他挡下了,之后便也没人劝他喝酒了。
桌上在谈论金融和时政,以及最近的股票行情,田晓辞不太懂,便很乖地靠着沈清川坐着。
中间他觉得有些无聊也有点犯困,便想去洗手间洗把脸。
田晓辞出了包厢,往洗手间走了一半的路后,才发觉手机忘在了包厢里。
他略迟疑了一下,还是返回去取手机。
他的手机一般不离手,怕孔莞打过来,被沈清川接到,听出什么来。
他很小心,不想让他母亲知道他这方面的任何事情。
包厢很大,中间隔了道屏风,进门处是几道卡座,有棋牌桌和茶盘,是休闲放松区。
屏风半遮半挡着,里面是餐桌。
他听到里面在说笑,有人说“沈少,方群过几天要回来了,这次你们俩该定下来了吧以伯父的作风,会让你们把婚礼一块办了也说不定。”
沈清川没说话,又有人接了话,应该是那个长相很风流的年轻人“方群能让你养小情儿哎,沈少,你哪找的小男孩,真他妈嫩,玩完了先别丢,送我玩玩怎么样”
田晓辞的步子倏地停住了。
他听到沈清川淡淡地笑了笑,语气有些冷“行啊,但也要看他愿不愿意,到时候你跟他谈。”
田晓辞停住的位置,正是屏风的尽头,桌上的人一抬头就能看到他。
第一个看到他的是江桥,江桥正跟着人笑,一瞥眼看到了田晓辞。
田晓辞的神情似乎有些茫然,但随即他走了过来,低头拿起自己的手机,装进卫衣口袋里。
沈清川看到他去而复返,也知道他听到了那句玩笑话。
他的心紧了起来,心情随之烦躁。
那本就只是一句玩笑,他怎么舍得放他离开
三年之后再三年,只要他给的钱够了,他相信田晓辞不会离开他。
只是说不清为什么,即便他确定他不会离开,他的心还是拧着揪着般难受了起来。
他抬眸看向田晓辞,可田晓辞并没有看他,准确来说,他谁都没看。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不自然,他说“刚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没办完,先走了。”
他没等沈清川的回答,便转身离开了包厢。
他的腿很长,步子迈的也很大,只几步便绕过了屏风,看不见了。
夜风很冷,毫不留情地吹过来,田晓辞觉得自己被冻透了,他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没忍住,细细地颤抖了起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将外套落在了包厢里,可他也没有勇气再返回去了。
他眼眶酸痛,喉咙紧的透不过气,便略顿了顿,抬手将卫衣兜帽拉起来,罩在了头顶。
似乎这样便没有人能再看到他,似乎这样他便安全了。
他很想抽一支烟,但摸了摸口袋,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很乖,孔莞不让他抽烟,他便没有抽过。
有几次看到宁安和覃闻语抽烟,他也尝试着点了一根,但很快便被宁安给掐灭了。
宁安说,如果可以不抽的话还是不要抽的好。
可是今天,他觉得他不可以不抽。
只是不可以也要忍耐,因为他没有,也没有力气去买。
他垂着头站了一会儿,然后打了车。
他想回他母亲那里去,但又怕自己会忍不住钻进母亲怀里撒娇哭泣。
在变故发生之前,即便他们过得很清苦,但孔莞很爱他,尊重他,他也是一个喜欢钻到她怀里撒娇的孩子。
可是现在不行了,而且他也没脸为这样的事情向他母亲撒娇。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还是向出租车师傅报了现在住的地址。
沈清川回来的时候,田晓辞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他洗了澡上床,把他笼在身下。
田晓辞迷茫地张开眼睛,看了他半晌,然后露出了一缕笑意。
沈清川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虚和恐惧,看到他的笑容后,才略松弛了些。
他低头亲吻他的眉眼和耳珠,用牙齿轻轻地磨,声音暗哑“今天那些都是玩笑话,不要当真。”
“嗯,”田晓辞轻轻地应了一声。
沈清川微微抬起身体认真看他,田晓辞又笑了“您不是说了,到时候还是要听我的意思吗”
“你还当真了”沈清川的手掌在他腰间紧了紧。
十岁的年龄,哪里都美好的不像话,比春天的花还要嫩,一掐便是一个印子,让人着迷的不得了。
“嗯,”田晓辞轻声说“我不会跟你那些朋友的。”
沈清川闻言便极高兴地笑了起来,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
田晓辞也略笑了笑,声音很轻,带着一点点鼻音,勾的人不行。
他一边笑一边说,睫毛微微潮湿“但我也不会再跟您了。”
沈清川的酒蓦地醒了几分,脸上的笑意还未敛去,便有几分来不及掩饰的惊痛涌进眼睛里“你说什么”
“还做吗”田晓辞将他拉下来亲吻,嗓音淡淡的哑里透着甜,极轻声地说“没什么,只是有些倦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文的环境太嘈杂了,感觉头要炸了,希望能通顺
然后,今天我们这里下了好大的雪,和小辞心里的一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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