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完成了, 自然回来了。”微微笑着,他向末法伸出胳膊,末法随即朝他的方向跑过来, 两个人同时抬起胳膊肘撞了撞,便完成了一个男人之间的见面礼。
“这次你们可在外面待了好长时间啊你们有一年半不,两年没回来了吧怎么这么久啊生意不好做吗”末法好奇的抬起头问他。
“不, 恰恰相反,是生意很好做,这几年慢慢把口碑做起来了,现在生意不错, 不过,估计接下来生意会不好做,所以我们索性多做了一点,多买了些东西回来,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就不出去了。”亚登慢条斯理道, 说生意好没见他多得意,说到生意不好做, 也没见他脸上浮现一丝沮丧。
末法显然是早就习惯了亚登这样子“生意不好做就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你们在外面待的时间那么长, 打猎的技巧不会都忘了吧听说外面就和大湖集市一样,什么东西都可以用买的, 只要有钱, 不用打猎都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
“回头我们可以一起去打猎看看。”亚登继续一笑, 随即道“不过, 说到大湖集市, 我听阿婆说你每天一早就出门,天快黑才回来, 这样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你该不会又是去大湖集市了吧你忘了四年前你在那边被抓住的事”
“记、记得啦那次辛苦你了”干巴巴朝亚登道了声谢,末法随即辩解道“我、我、我没去,我只是去那边的树林边,对我是去抓信鸟”
心虚低头的时候,末法一眼看到了自己手里拎着的信鸟,脑子灵机一动,他立刻给自己编了一个理由“我一直想要一只信鸟”
亚登就低头看看被他抓着脖子快掐死的信鸟“你一直想要的信鸟就这种吗”
想要信鸟不为过,族里的孩子们大了都想要信鸟,只是眼前这只信鸟看起来并不是多神俊的品种,在他看来资质普普,实在不像是族里小伙子们会青睐的那种。
这只信鸟脖子上有一抹黑青色的羽毛,有杂色,明显不是什么好信鸟。
“怎么啦它不好吗我、我就喜欢它脖子上那一抹青羽毛,多个性啊对了,它的名字就叫一抹青”再次灵机一动,末法把自己信鸟的名字都起好了。
亚登乌黑沉静的眼眸看向那只信鸟,又看向他,半晌道“真的不用我帮你再抓一只我知道附近最好的野生信鸟群在哪里,可以帮你抓一只最好的。”
“不用”末法断然拒绝了“我就要一抹青,我都对了,亚登你们这回带了什么回来啊有带布料吗族里的女人们都等着呢你们上次带来的布料都穿坏了,她们现在比起自己织的布更喜欢你带回来的布呢不过要我看,阿奶织的布就最舒服了”
看着末法生硬地转移话题,亚登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有,我们买了很多布,还买了车子,你不是对悬浮车很感兴趣吗我们这次买了很多最新款的悬浮车回来”
“哇那个不是很贵吗亚登你们发财了啊”末法的注意力随即被转移掉了,开开心心的向前方的篝火堆走去,那边是一个广场,部落里的人日常集会的地方,如今那里乌泱泱全是人,除了人还有好些东西,明显是亚登从外面带进来的东西。
“嘿强尼露露,博科尼你们还好吗”一眼认出了和亚登一样久违的面孔,末法热情地打着招呼跑过去了,他明显和他们关系也很好,等到他一头冲过去,博科尼还一手摸上了他的头,头上的围巾立刻掉了,露出里面一头褐色的小卷毛,末法咧嘴笑着,同时伸出自己个胳膊肘,垫着脚尖和高大的博科尼的胳膊肘碰了一下。
末法撒谎了。亚登的腰间,形态的真说话了。
他一直想要一只最好的信鸟,这才一直等我们回来帮他抓,如今匆忙选了这样一只,还坚持不换,原因只有一个。在他腰间另一侧,匕首形态的尾也开口道。
看着篝火旁开开心心的弟弟,亚登嘴角仍然微微弯着“他去了大湖集市,还在那边碰到了一个可以用信鸟传信的人,不换信鸟的原因就是这只信鸟记录了对方的频率。”
“而且”乌黑细长的眼睛眯了眯“今天怕是他们分离的日子,这只信鸟明显没有经过训练,是末法临时抓的,会临时抓信鸟,只能说明对方马上要离开。”
“我们一会儿连夜赶过去,末法虽然聪明,可是还是个天真的孩子,外人稍微和他接触多一会儿就会发现他是土著,如今又有了信鸟,我们部落的位置搞不好会立刻曝光,我们得赶在对方离开之前把这个人解决掉。”
三言两语便将末法隐瞒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知道的人怕是还以为末法和宫肆交往的事情都被他看在眼里了呢
好,告诉博科尼一会儿别喝多了,晚上有任务。尾冷冰冰的道,真随即“嗯”了一声,直接将晚上的行动告知了火堆旁的其他所有人。
这个夜里,部落里非常热闹,虽然因为天色已黑没法去外面试开悬浮车,不过大伙儿还是跃跃欲试着挨个坐到车子里,好好体验了一把这些便利的交通工具,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广场上任由大家参观,稍后长老们会将这些东西分类,一部分族中公用,一部分则分到各家各户,就像平日里分配大家集体狩猎的猎物那样。
为了庆祝亚登他们回来,长老还把去年酿的酒全都拿出来了,除了值班的人以外人人都喝多了,亚登等人看似也喝多了,然而,等到其他人陆陆续续倒下,和其他状态还好的人一起将醉鬼们扶入屋子之后,他们所有人的眼神立刻恢复清明。
亚登随即开始分配任务
“阿奇和露露留在这里,晚上不要睡觉,值班。”
“博科尼,闻一下末法的味道。”
高大的男人点点头,随即变身化作一头巨大的黑色野兽,耸着鼻子仔细将醉猫一样的少年闻了个遍,末了还咬着毯子给他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