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进来“交个心”, 结果把自己的精力和腰子都交了出去。
期间他有无数次想要表白自己的心意, 可惜状况明显不对的阿好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不是以唇封缄就是直接按住他的嘴,冷冰冰丢下一句“这时候不需要你表达什么心情”,就急切地催促他继续。
“天可怜我”
对此,子昭只能选择用前臂捂住眼睛,被动承受着天大的欢愉,不愿承认自己被王女当成了牛马来骑。
他哪里是想要发表什么“成人后的感想”,他真的只是想要来坦白的啊
阿好是完全是抱着“惩罚自己”的念头怎么痛怎么来,子昭更是可怜, 几乎是阿好用刀架在脖子上的要求动, 要不是后者胆量还算大,恐怕过程中就要失去了某种能力。
一个是要刻意记住身体的不适,一个是在熬过前面的不适后开启了“特别爽”的模式。
但问题是,过犹不及,人不能一直爽。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迫戳爽点的结果就是,爽到麻木, 实在是架不住了。
然而比起子昭更难熬的,其实是门口“把守”的女羽。
几乎大半个夜晚, 她听到的对话都是这样的
一开始
子昭时断时续好,好,你你真是要命。
阿好我到底是哪里好, 又哪里要你命
子昭苦笑阿好, 你学坏了。
再后来, 气氛渐渐就不对了起来。
阿好催促你动啊叫你动没听到吗
子昭吸气真真动不了了,腰要歇,人,稍微,稍微也要歇一下
阿好恶狠狠我都没歇,你歇什么
子昭悲呼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啊
阿好起身的声音那我换只“牛”。
子昭急忙阻止别别别,我还能动我还能咬牙切齿
听听,听听,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说起来,几乎绝大部分王女的侍卫都听过那个“王女和侍卫在寝殿大战几天不出门”的传闻,但绝大部分人都没真正见识过这样的激烈,最多就在门口巡逻时听到屋子里乒乒乓乓的声音。
像是女羽这样贴身侍候的亲卫,都估摸着阿好应该还是完璧之身,因为之前柳侯没有特意来问过王女的癸水正不正常,有没有怀孕,这不太像是“夜夜笙歌”的人应该有的样子。
但这次不同,子昭这次“安慰”王女的过程,是真的让女羽明白了什么“如狼似虎”,王女又是何等的“不同凡人”。
至于那个“以身饲虎”的筑人昭,她只能对他送上深深的同情和敬佩。
纵观她几段还算愉快的感情生活,能够一夜几次的已经算是厉害,像这样几乎不给休息还得逼着自己继续下去的,都已经不是厉害了,简直就是“猛人”。
这么一想,两人都是“天赋异禀”,活该配一脸。
在这样的“煎熬”下,女羽站在门口很快是脸也热腿也软,等到月亮已经开始往下降时,她实在是熬不住了,灰溜溜的跑了。
临走之前,女羽下令所有侍卫离得远一点,只在外面将王女的住处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却不给靠近。
事实证明,王女的热情和她的冷酷一样让人招架不住。
在经历过这样一个疯狂的夜晚后,无论是阿好还是子昭,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忘记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
子昭也不知该多谢之前“女官”们的教导还是埋怨他们。
要不是他的忍耐力和适应力在之前诱惑和被诱惑的攻防训练中得到了长进,就凭他刚开始痛得嗷嗷叫和差点没忍住的“实力”,搞不好这位王女在进行到一半时,就要索然无味的“换人”。
初秋的夜晚还不够凉快,不停激烈“战斗”让两个人身上都湿漉漉的,遍布浑身上下的汗水让两人的耳鬓厮磨越发畅快淋漓,没人去管那些究竟除了汗水还有什么。
唯一可惜的是,屋子里太黑,子昭无法看到阿好眉梢眼角尽是风流的动人风姿,阿好也看不到子昭隐忍着不想让她受伤却要在情绪上表现出“勇猛”的矛盾克制。
但同样的,这黑暗也加剧了两人其他方面的感观,哪怕阿好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痛”,可最后必然也是“欢痛交织”着的。
在经过情人无数次的“鞭策”后,子昭彻底精疲力竭,在某个“休息片刻”的间隙里,他像是只终于累倒下的耕牛那样昏睡了过去,再也没办法响应“主人”任何的催促和诱惑。
等子昭再次清醒过来时,屋子里都已经有了亮光。
一晚上操练武器,让他浑身酸软到像是上战场和敌人鏖战了三天三夜似的,哪怕他刚刚初学武艺时天天被老师各种折磨也没有这么累。
子昭挣扎着坐了起来,身体像是散了架,喉间也干涩难忍,这一动,腰部和肩膀更是撕裂感最严重的“受灾区”。
阿好再怎么能忍,也有不适的时候,每到那个时候,就会往他的肩头来那么两下,至于他的腰是什么情况,那更不必说。
毕竟动的最多的是他。
当他坐起身,完全看清了屋中的光景时,更吓得倒吸了口凉气。
两个完全没有实战经验只有理论经验的准新人蛮干的结果是什么呢
血流成河。
这块专门王女所用的垫毯是取了柔软的兔毛与羊绒织就的,下面以整张牛皮缝合隔绝潮气,面上的短绒原本该细腻轻软,现在却涸凝固的血块沾染的到处都是,虬结成一块一块灰褐色的脏污。
乍一看,这毯子上的人浑然不像是经过了一夜的“大战”,仿佛是有人刚刚在上面杀鸡取卵。
这么多的血,子昭脑子里一“嗡”,面色苍白。
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哪怕对方一直喊着“让我痛”,他也没有真的只顾着自己,后面更是竭尽全力的按照女官们教导的办法取悦对方,怎么会
震惊过后,他环顾四周,下意识就去确认阿好身体究竟有没有受到损伤。
可这一眼看去,屋子里除了他,根本没有别人。
原本应该在毯子前零散扔了一地的破碎衣衫消失的干干净净,但屋角放着一盆清理身体后留下的水,屋子里也有浓重的血腥与麝气气味,再加上这凌乱不堪的垫毯,一切都向子昭证明了他昨夜发生的事情不是一场梦而已。
但是
原本想要等夜晚过去后坦白的对象,现在却了无人踪。
“人呢”
子昭抓着遮蔽着身体的薄毯,眉眼间露出被“遗弃”后的疑惑与无措。
被子昭疑惑不在的“对象”,确实出现在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地方。
比起那边呼呼大睡不愿清醒的子昭,这边被人拍醒的卫龙是满肚子怨气。
已经习惯于晚睡晚起的他总是这样被人“拍”起,这些庞人们总是天不亮就起来准备出发,直到太阳开始西斜才扎营休息。
在没有钟表的时代,太阳和月亮就成了他们区分时间最好的工具,卫龙根本不知道自己每天睡了几个小时,又走了几个小时。
反正夏天白天时间很长,累的时候比歇的时候多就是了。
“叫我干嘛啊不是说要等鱼国那边消息暂时不出发吗”
被“拍”醒后,卫龙嘟囔着想往里面缩。
昨天那个庞国王女“王霸之气”侧漏的时候,他全程是被动着看着对方和自己的“表演”的,根本没有什么主动权。
自己像个“鬼”一样上了别人的身已经够可怕的了,结果谁能想到呢,“人”还能居然反过来上了“鬼”的身
吓得他一晚上战战兢兢,折腾了好一晚上才睡着。
半睡半醒间被人打醒,卫龙根本不可能有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