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织田作之助,还有芥川龙之介。”她单手倒提和自己等高的巨型镰刀,刀刃上闪耀着不详血色“我不杀他们。”
青衣渗血的福泽谕吉侧过刀锋坚定拒绝“不可。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波及我的部下。”
“啧。”最讨厌这种死心眼的家伙,“那就对不住了。”
福泽谕吉收刀归鞘,压低重心紧盯对手,这是拔刀术的准备动作。她动了几步,突然间淡金色一闪人就原地消失,再次出现正在他身后福泽出刀快是快,却被她一开始骗去拔刀那一瞬的回旋空间,几近一米的此刻再想转身防守根本来不及。
他被迫放弃进攻转为防御,然而双面开刃的镰刀反向一勾就又是一道伤口。
她的打法,凶狠强硬,没有什么固定招式和套路,全凭经验积累这是最难缠的对手,因为不知道她的规律在哪里。
一开始想要硬刚的几位侦探正在接受与谢也晶子的治疗,头铁如芥川被锤得直接触发请君勿死。
随着黑色西装潮水般出现,胜利已经与武装侦探社无缘。发现ortafia控场清人,被保护在最后面的江户川乱步推了推眼镜神色莫名。
“社长”眯眯眼青年睁开翡翠绿色的眼睛:“停手吧,把人给她。”
不等福泽谕吉转头斥责他高声加了一句:“你不能把他们带离此处”
不带人走,万一她后悔了要动手也来得及救援。
硬打,肯定是打不过,愤怒的母亲战斗力高得恐怖。原本她就是个超异能力者,又被人一指头正戳在逆鳞上,没有一上来无差别屠戮已经不能奢求更多。
“乱步”福泽谕吉的语气几近责备,青年压了压帽子:“她不会杀人,如果要杀,第一个照面那些事务员就已经死绝了。”
哪怕有细雪防御也争取不到多长时间苟延残喘,对方那种避无可避的刀势,视觉欺骗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障碍。
福泽谕吉回头看向倒了一地的社员只要反抗的全被重点关照锤了一遍,毫无战斗力譬如乱步和事务员们则连个口子都没有。
该不该相信这个奇怪的陌生女人
她动了,反手将镰刀砸在地面靠在刀柄上等待他的答复“就算你想阻拦也没用,如果不是那孩子要留着你们”
和孩子有关打上门来的家长
匆忙赶来控场的中原中也差点被一块建筑垃圾绊倒都有孩子了
垃圾太宰
女人听到身后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懒洋洋回头看了一眼“你们离远点,这么近,万一动手容易误伤。”
中原先生已经顾不上骂某人垃圾,大脑瞬间空白,隐隐约约有san值清零的趋势这谁啊好巧啊老子觉得腿有点痛啊
不等福泽谕吉思考得出结论,治疗结束的织田作之助从伤员队伍中走出来,越过青衫男人一直走到女人面前“请您不要伤害其他人。”
“织田”福泽社长目眦欲裂,就见长发女人动作极快出手完全来不及救援“啪”
“”
她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红发男人脸上,打得他一趔,紧接着又是一掌,她抓着他领口将他拖到面前“如果不是我的孩子要保护你和你的梦想,老子他妈的今天亲自送你全家下黄泉”说着用力推开他,她伸开手掌,淡金色浮现,辉煌宫殿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黑衣黑发的高瘦男人。
他太瘦了,好像随便一阵风都能吹散。
“”
黑发男人的身影好一会儿才凝聚坚实,他睁开眼睛,通透的鸢色温和平静“欸”
女人站在他背后怒视红发男人,织田作之助满脸疑惑这是什么来的
“太宰先生”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是冲出来的白发少年,一身黑衣形销骨立的少年扑到他脚下“太好了,您没事。别再往那边去,那边危险,求求您”他几乎癫狂,黑衣男人却毫无触动。他转了转眼睛,迈开脚步越过少年看向红发男人“我觉得,你有点眼熟,你是我的朋友吗”
织田作之助在这一瞬间察觉到了窒息般的危险,天、衣无缝没有被触发,但危险的感觉却越来越浓不仅仅会带来死亡,更是毁灭一切的威胁。
面前的黑发男人歪了歪头,还在等待他的回答。
红发青年迟疑片刻,在她的死亡凝视下上前一步伸出手掌“是,我是你的朋友,我叫织田作之助。”
“我听说你是个作家这份工作很有趣吗”他像个孩子一样笑得满足,跗骨之蛆般的危险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黑发女人的表情变得哀伤且无奈,就像是被孩子伤了心却又不忍心惩罚他的母亲。
他顿了一下“还好,我很喜欢。”
“你写了个什么故事”黑发青年抬手僵硬的挠挠额发“我可以喊你织田作吗”
也没有什么不允许的,如果说不天、衣无缝已经告诉了他后果。
“都行,”他含含糊糊点点头“我还没有足以发表出书的作品,也许将来会有吧。”
“这样吗”黑衣人轻轻叹了口气“真希望能看到你写出来的。”
如果这是个游戏,织田作之助大概能看到任务栏刷新完成一部满足nc要求。
“我会努力,目前想法还不够丰满,也许过段时间就知道了。”
两人一来一往一问一答,就像这里并不是什么大型拆迁现场,也不是“答错就全社完蛋”的可怕游戏只是那个陌生的黑发女人,带着孩子来完成他的愿望让他心满意足,而已。
问答许久,黑发男人像是累了一样笑着向众人摆手,缓缓散去身形。
在场所有人都疑惑不解是生是死是人是鬼
淡金色宫殿随着这人消失而消散,兰波回手又是一掌打偏了面前的红发男人“你走吧。”
似乎懂了什么的织田作之助退了一步,深深向她鞠了一躬“抱歉,节哀。”
她没有接受他的歉意,挪开眼睛看向勉强爬起来的芥川龙之介“该你了。”
灰衣少年爬起来,摇摇晃晃向她走近,突然衣摆化作利刃穿刺而出,众人惊呼金色的屏障挡在布刃前。她反掌抓住布刃,血色侵染这片衣摆,女人上前提膝挥肘,龙之介挨了一膝一肘,倒在地面无法抑制生理带来的咳嗽与呕吐。她拎起他像扔什么小猫小狗一样扔到福泽谕吉脚下,少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一路翻滚,要不是年长男人及时扶住他,说不定一头撞在凸起的石块上撞成傻子。
“走了”她转身提起镰刀反手塞进看不见的亚空间,包围这里的ortafia无不低头应声,让开一条通道跟随她离开这片废墟。
ortafia是讲究面子与恩仇的黑道组织,没有人能在践踏了它的颜面后还能全身而退。
一周后,中原中也成为了ortafia的新首领,一处能看见温柔海面的绿荫下也多了个不大不小的坟茔,冰冷石板只刻了简单罗马字,供台上有只活螃蟹正爬来爬去。
“蠢货,好好休息吧。”
一身黑衣的黑发女人弯腰放了束花,微风吹过,树冠侧过来替她挡下浓烈刺眼的阳光,似乎有人轻浮嬉笑,就像平时耍无赖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兰波小姐脱离异世界回到家
抬眼就见二儿子活蹦乱跳又在寻死
什么也别说了
打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