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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透家的兄弟

云层逐渐遮挡了明亮的月色, 将它笼上一层朦胧暗色的同时, 从圆月垂坠而下的光华也逐渐模糊黯淡。

产屋敷耀哉和八百比丘尼安静地坐在和室内,他们面前的茶水飘起袅袅的热气。

留给他们回忆从前的时间并不多, 况且现如今也不是合适的时间,可八百比丘尼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产屋敷耀哉,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很久之前的画面。

她曾亲眼见证过另一个人的死亡,只不过那个人却并非是像产屋敷耀哉这般英年早逝,而是寿命到达了人类的极限之后, 迎来了无法避免的结局。

无论是再怎么与众不同的人,其实都会在最后抵达相同的终点死亡是任何生物的归宿, 也是一切宿命的终结。

在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安静地坐在另一个人的对面, 安静地、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的死亡。

八百比丘尼一直都在后悔, 如果要说有什么事情是她至今依旧难以忘怀的,恐怕也只有这件事情她当初没能亲口和晴明告别。

当她意识到自己还有话要对晴明说的时候, 坐在她对面的晴明已经前往了另一个世界。所以她没能说出口的话永远都无法再让他知晓无论她后来重复了多少遍。

八百比丘尼不想再留任何遗憾了,于是她对产屋敷耀哉说“你就要死了。”

听到这种话的产屋敷耀哉却笑了起来, 这个笑并不轻松, 却不含任何愤怒不满。产屋敷家的人总是这样毫无遗憾、无所畏惧。

哪怕八百比丘尼提醒他“鬼舞辻无惨还是活着。”

“是啊,”产屋敷耀哉说“但他一定也会死的, 我相信鬼杀队的那些孩子们”

他忽然又顿了顿, 像是迟疑又像是郑重“也相信您。”

八百比丘尼看着他的眼睛,即便产屋敷耀哉早就已经双目失明,什么都看不到了。但落入八百比丘尼视线中的这双瞳眸, 却依旧剔透得毫无杂质。

四周一直很安静,和室内也只有他们二人的声音,可八百比丘尼忽然觉得外面的黑暗中有妖魔在肆意狂舞,一切都是那么的狰狞可怖。

“鬼舞辻无惨已经知道了刀匠之村的位置。”八百比丘尼定了定心,她对他说“我告诉他们,在预言中,我在刀匠的村子里看到了以缘一为原型的人偶,那里面藏着缘一留下的日轮刀。”

她口中的缘一是谁,产屋敷耀哉自然知晓,但他同时也知道,已经有百余年没有发生过变化的上弦之鬼中,它们的第一位正是缘一的兄长继国严胜。

“严胜不会放弃缘一留下的任何东西。”八百比丘尼轻声说“所以他也会去刀匠的村子。”

这样的消息对于鬼杀队而言无疑是爆炸性的,只擅长锻造日轮刀的刀匠们没有与鬼战斗的能力,更何况对方还是上弦之鬼。

虽然身体没有表现出过于强烈的动作变化,但八百比丘尼注意到了产屋敷耀哉放在大腿上的手指猛地抓紧了衣摆。

他的呼吸也紊乱了。

但八百比丘尼觉得视野变得明亮了许多,她侧过脸眺望远方,晕染的云霞不断扩张。

她说“太阳升起来了。”

“现在让鎹鸦去通知八柱集合,还来得及。”

数日前

时透无一郎几乎是被甘露寺蜜璃强拖硬拽着去泡了温泉,好在刀匠之中虽然少有女性存在,却还是把泡温泉的地方进行了分隔虽然时透无一郎在泡温泉的时候,也能听到从隔壁传来的甘露寺蜜璃的搭话声。

她是个过于热心肠的女孩子,哪怕时透无一郎根本没几句话答复她,也能一个人说得格外欢快。

直到甘露寺蜜璃在说话的间隙中,听到了一阵道谢的回声。

“嗯无一郎弟弟听到了吗”甘露寺蜜璃冲着隔壁喊“好像又有人来了哦我们待会儿一起去看看吧”

时透无一郎本想拒绝,但在他想好怎么开口之前,甘露寺蜜璃便已经穿好了浴衣,在门口询问他是否已经好了。

听着未能得到回应的甘露寺蜜璃,她的声线竟逐渐染上了担忧,颇有一种无一郎再不出来就要进来救他的架势。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真的出现,时透无一郎只得仓促地应了一声,却没有穿村子里的人为他准备的浴衣,而是继续穿着自己的队服。

“诶”甘露寺蜜璃的表情似乎有些可惜“我还以为能看到无一郎弟弟穿浴衣的样子呢”

时透无一郎正想解释,甘露寺蜜璃又捧着脸说“不过队服也很可爱啦”

时透无一郎略有些局促地低了低脑袋,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没法应付这种类型的人。

他被动地和甘露寺蜜璃沿着铺好的小路往下,却在准备膳食的屋子门口见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时透无一郎看着甘露寺蜜璃就像见到他那时一样兴奋地朝着对方跑去,远远地大喊道“原来是炭治郎弟弟没想到炭治郎弟弟也来了呀”

灶门炭治郎瞪大了眼睛慌乱得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却还是要提醒她“小心一点啊甘露寺小姐你的衣服”

因为穿着浴衣的缘故,甘露寺蜜璃动作的幅度只要稍微大些,丰满的身材便格外明显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炭治郎差点就想帮她把衣服拢回去了。

在灶门炭治郎手足无措的时候,时透无一郎也走了下来,他停在他们身旁,点了点头问好“你好。”

时透无一郎忽然想起为何觉得他眼熟了他就是那个之前在产屋敷宅邸进行柱合会议的时,被隐的人押过来的、带着变成了鬼的妹妹行动的少年。

“我记得你。”时透无一郎说“背着鬼的灶门炭治郎。”

闻言这个比时透无一郎还要大些的少年也露出了笑容,挺直了脊背说“我也记得你,霞柱时透无一郎。”

“啊”甘露寺蜜璃在他们打招呼时又咋咋呼呼起来,兴致勃勃地邀请炭治郎“既然大家都是认识的人,那不如一起去吃晚饭吧”

灶门炭治郎很认真地想了想“虽然很想答应您,但刚才村长对我说,山上有可以泡温泉的地方,所以我想先去一趟呢。”

“呀确实应该先去泡完温泉才更舒服呢,”甘露寺蜜璃露出恍然大悟般的表情,捧着脸说“那我可以和无一郎弟弟边吃边等你哦”

被全权代理了一切决议的时透无一郎站在一旁保持乖巧的沉默。

实际上甘露寺蜜璃其实完全不需要刻意等什么,她的食量远比常人大上数十倍,在她才刚吃了三分饱的时候,吃完的碗就已经叠了好几层了。

而时透无一郎则是连筷子都已放下。

当炭治郎泡完温泉回来,甘露寺蜜璃也只是吃到五分饱而已。

灶门炭治郎也是个过于实诚的孩子,很单纯地觉得甘露寺蜜璃吃得真多,于是认为自己也应该多吃点以助恢复。

时透无一郎安安静静地等他们吃完,终于找到了机会以回去睡觉的借口逃离了现场。

数日后

黑发紫衣的剑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安静的林间小道,皎洁的月光落下时被层叠的树枝切割,落在他的脸上,展露在月色下的面庞生着六只狰狞的眼睛。

这样的月色和林间无端令黑死牟觉得有些熟悉,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经身为鬼杀队剑士的时光但现如今他却已然变成了敌人的那方。

“喂”

在黑死牟怔愣的时刻,有晚归的刀匠从附近路过,他远远地看到了站在月下的黑色高马尾剑士,便好心地想要出声提醒他早些回去休息。

“你是来修刀的剑士吗”刀匠一边朝他走来,看清了他的羽织后有些疑惑地询问道“我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穿着紫色羽织的”

刀匠的话戛然而止。

距离越近越能看得真切,虽然那名剑士背对着他,但刀匠忽然便看到了站在小路上的那名剑士,他的日轮刀似乎有些异常。

在他的刀柄上,竟密密麻麻遍布了无数双眼睛。

倘若只是如此,刀匠还会觉得那只是个人喜好的装饰,但是他看到月色下的剑士缓缓转身,露出了异于常人的六只眼睛。

在那个瞬间,刀匠便明白了。站在他面前的并非是人类。

只有鬼,才能生出这副模样。

但还没等刀匠开口喊出什么,刀剑的震鸣在夜色中响起,划破安静的月色,撕裂空气呼啸而至。

黑死牟依旧是背对着那名刀匠,他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身首分离的尸体倒在月色明亮的小路上,有风吹过,血腥味逐渐扩散在山林之中。

黑死牟抬起脸仰望着白色的圆月,不自觉地开口“缘一”

比起覆灭刀匠之村,他更倾向于另一个目标缘一的日轮刀。

从八百比丘尼的口中,黑死牟已经知晓了缘一的日轮刀被藏在以缘一为原型制造出来的人偶里,但更加具体的信息,他却是一点也不知道了。

黑死牟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先问问对方缘一的人偶在哪里才对。

极淡的惋惜从他的心底里升腾起来,但好在要想找到下一个活口并非难事,他随意闯入了一所房子,抓起里面的刀匠便问“缘一的人偶在哪里”

睡眼惺忪的刀匠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他的面具还摆在枕边,而现在在他面前显现出来的脸,却是比任何一张面孔还要恐惧狰狞的存在。

在刀匠瞪大了眼睛想要喊叫的下一秒,锋利的长刀便横贯在了刀匠的脖子上,刀匠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刀身上那上面、包括刀柄的部分,全都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眼睛。

“在在”

刀匠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被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见状黑死牟皱了皱眉,将自己的日轮刀压得更紧了些。

细细的血珠顺着刀锋往下滴落,黑死牟的三双眼睛仍在盯着他,生死危急的关头,刀匠终于想起来缘一的人偶是什么东西了。

那是存在了数百年的,他们的祖先按照当时最为强大的剑士的模样,为了重现他的剑技而打造出来的人偶。

缘一零式。

当初的那位剑士实在太过强大,所以先祖为那个人偶制造了三双手臂才勉强重现了他的剑技,可因为制造人偶的技艺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失传,所以现如今的缘一零式其实早已残破不堪。

刀匠颤颤巍巍地说了一个地名,但黑死牟并不知道那里在哪里,而因为过于恐惧,刀匠又说不清楚具体的路线黑死牟的刀往下压了压,猩红的血液溅落在刀匠枕边的面具上。

黑死牟并未因此放弃,他本想继续重复这样的方式,却在跳入了某座房子的瞬间,便迎面袭来了一道刀光。

霞之呼吸肆之型,平流斩。

那道刀光隐藏在薄薄的雾气之中,与刀光一同袭来的,还有它的主人霞柱,时透无一郎。

“”

哪怕是以黑死牟的反应速度,想要躲避这样的斩击也花费了一番气力,再加上没有过多的防备,以至于真的让对方将自己的羽织划破了一道口子。

细小的伤口出现在黑死牟的手臂上,却在转瞬间愈合恢复如初。

黑死牟有些意外地落定,他站在和室内,注视着同房间里数米之外的少年。

那个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面容尚且稚嫩,但实力却足以令黑死牟也为之侧目这样的天赋,并非是寻常人所能拥有的。

但不过瞬息,黑死牟便闻到了从少年身上传来的极为熟悉、甚至令他有些怀念的气息。

霞之呼吸的第肆型,是以速度闻名的,所有招式中速度最快的一击,可对方却似乎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这一次斩击。

时透无一郎顿时绷紧了心弦,在察觉到从对方身上倾泻而出的威压之时,甚至几乎要拿不稳白天才从刀匠那里拿回来的日轮刀。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哥哥嘲笑自己时的话语在他们刚刚来到鬼杀队的时候,有一郎和无一郎通过最终选拔,头一次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日轮刀时,有一郎又笑话他“无一郎连斧头都拿不稳,怎么可能拿得稳日轮刀呢”

脑海中浮现出哥哥的脸,时透无一郎咬紧了牙关,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日轮刀。

不是的

无一郎在心底里告诉自己。

我能够拿稳

现如今他已经是霞柱,是能够支撑住半片天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就在这时,时透无一郎听到眼前的鬼开口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在意识到这股熟悉的味道究竟从何而来之后,黑死牟的第一个念头,是想要将时透无一郎也变成与他一样的鬼。

现在的黑死牟已经无限接近了至高领域,他能在短时间内维持通透世界,这是一种能够看透一切表象,让视线内的一切都变成透明的能力。

但有一个人,却是从出生开始,便拥有着这样的能力,视线内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最为接近本源的模样。

所有人在他眼里都只是肌肉与骨骼等东西构成的东西,与任何非活物的存在几乎没有差别。

听到黑死牟的询问,时透无一郎绷紧了心弦,他缩紧了瞳孔,下意识回答道“时透无一郎。”

这便是身为继国严胜时的黑死牟留在继国家的后裔,是他的血脉的延续即便现如今继国之名已经消失了。

“原来如此。”黑死牟对他说“我身为人类时的名字是继国严胜,而你是我留在继国家的血脉的延续。”

时透无一郎猛地睁大了眼睛,听到对方对他说“也就是说你是我的后代。”

不对

时透无一郎在心里反驳了他,他绝对不认可自己是鬼的后代,从天音夫人的口中,时透无一郎和时透有一郎听到的,从来都是

你们身上有着初始呼吸剑士的血脉。

虽然哥哥总是嘲讽他,说无一郎是无能的无一郎,但鬼杀队的其他人,甚至包括其余的柱,所有人都会说“你们是天生的猎鬼剑士。”

这一结论来自他们兄弟握刀仅数月便晋升为了霞柱。

“不对”时透无一郎厉声呵斥“不是这样的”

霞之呼吸贰之型,八重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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