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得很。
若是往日他们不少人都常流连于花坊花船的,见到阮觅会惊艳一下,但估计也不会太过。
但这数日在衣衫褴褛的灾民堆里堆着,乍见到阮觅,那目光就有点收不住。
郑绪很不喜欢他们的目光。
他走到了桌前,指着桌上的舆图道“我们打算在陵江城西郊起高墙,棚屋,收留灾民,病者一处,无病者一处,死者皆火焚,所有灾民,尽可收留,但入墙者,皆不可再自行离去。包括你的属下,可以吗,韩大当家”
韩城色变。
不是因为郑绪口中称呼他为“韩大当家”显然自己来之前,这位郑将军就已经调查过他了。
而是因为他说“起高墙,入墙者,皆不可再自行离去”。
他看着郑绪,道“为什么”
郑绪没有笑。
他道“你们就住在外面,想来对外面的情形也十分清楚。现在时疫已经散开,不少人感染,前日开始就已经陆续有人死去或许你们以为他们是饿死的,病了缺衣又无食无药病死的,但实际上,他们极可能是身染瘟疫而死,很快还会有更多的人要死他们不能离去,将瘟疫带去其他地方。”
史知府听得又是惊又是惧。
外面已经有不少人陆续死去,此事他怎么都不知道
而且郑绪这是做什么,对面那几人是水匪,就这样直接跟他们说,他们还会干活,不会带着人跑了
这些话再传出去,外面不才怪。
韩城的面色的确是大变。
他的属下面上惊色更甚。
韩城面色转换,手捏了拳,再展开,再捏紧。
他道“此事当真这可是你们封闭城门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