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正副院长让墨航在办公室站了大半天,还为他端茶倒水的借口。墨航一肚子火,感情是被折腾了这么久,全怪自己来得太早,您副院长大人还没到上班时间。要真是如此,您不想利用业余时间谈公事,您就早说啊。这分明就是正副院长故意而为之,傻蛋才会相信他的鬼话。
墨航气得连脸庞都扭曲起来,他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深深地把正副院长的“好”雕刻在心里,永远也不会忘记。
墨航真恨不得立马冲过去给正副院长两个耳刮子,但碍于身份的限制,他大发慈悲地宽恕了正副院长。他把注意力集中到副院长手中的金票上,那是一千金币,对,一千金币。自己完全没有听错,这是副院长亲口说出来的。
心里的激动与迫切,犹如巨浪般荡漾,拍击着燃烧旺盛的怒火,使之无奈地熄灭下去。他心脏开始加速跳动,盯着金票,谈吐不清地道:“一千金币都给我?”
墨航只有十二岁,他的家族在泰安镇里算不上有多富裕。平日里,他也不需要太过昂贵的花费,所以,从出生到现在,根本没有多少金钱装进过自己的口袋里。
然而此刻,一千金币就在眼前,它即将成为他的私人财产,这令得墨航怎能保持平静。他真想冲过去,抢过副院长手里的金票,好好把玩一番。这是他的金票,该死的副院长,这个糟老头子拿在手里干什么,急死墨航也。
墨航的激动表现得很夸张,自然是逃不过副院长那两只锐利的鹰眼。他好像是为了故意刁难墨航,轻轻把那张一千金币面额的金票放在了木桌上,然后用先前翻看的书籍压住。微笑着对墨航道:“当然,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没听明白吗?这一千金币是我兑现赌约的一部分,都是你的。”
墨航的双眼正对着副院长的位置,但是他的目光却停留在木桌上那被压住的金票上,此刻的墨航,眼里只有金票,副院长是什么东西,他才不在乎。
他漫不经心地道:“赌约的一部分?那另外的部分呢?”
“当然是我把乖孙女许配给你啊,你这小子,年纪轻轻的,记性咋就这么差呢?”副院长不满地道。
墨航一阵恍惚,想起了这事,他把目光从金票上移开,看着副院长,装傻充愣地道:“有这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副院长不会白痴得认为墨航会真的忘记,但他也不明白墨航为什么会装不记得。于是,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气极道:“好啊你,居然不记得这么重要的事,你把我孙女当什么,你把我们之间的赌约当什么,你把我这位仙风凛凛,气度非凡的老人当什么?”
副院长在责怪墨航的同时,也不忘记自夸一番。似乎觉得不解气,他继续道:“你真是不负责任,妄为男人。你真是忘恩负义,亏我孙女在比赛中为了不拖累你主动弃权。你真是狼心狗肺,过河拆桥……我还忘了告诉你,给你一千金币是因为你将会成为我的孙女婿。既然你都忘记了,现在看来,这一千金币就……”场面相当的滑稽,一位皮肤褶皱,满脸皱纹,白发苍苍,胡须挂于胸前的副院长,居然跟年纪只有十二岁的少年墨航较劲。
“等等,我想起来了,确有此事。”可以猜想副院长接下来的话肯定与木桌上的金票有关,墨航急忙打断了他。
“你的意思是想起了赌约中有我把孙女许配给你一事?”副院长大骂了墨航一顿,觉得心里舒坦无比,对于未来的准女婿,作爷爷的怎么也得来个下马威,免得墨航以为他的孙女好欺负。
“嗯。”墨航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道。
金票还没到手,墨航还需要顺着副院长的意,即便是敷衍也得敷衍过去。
副院长见墨航妥协,脸上露出满意之色,道:“想起来就好,免得我这个老人家给你提示。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商谈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