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天来的路上便让肃七去信问了,那夫人也不在意嫣环的出身,他们也不是读书人,更不是官宦之家,不过是做了生意有点家底,是以很快便接受了嫣环。
得知嫣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怀上两个,夫人又惊又喜,还未见着人就觉得她是个好生养的。
沈寒天又答应了,在嫣环小月子的期间会安排城里最好的大夫给她照看身子,嫣环年轻,应当不会落下什么毛病。
得了这样的保证,那夫人自然心花怒放,再没有不答应的。
很快,肃七便过来将还在睡梦中的嫣环给带走了。
这般一安顿,整个沈府安静下来,谁也不知大房这一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沈寒天速度之快,手段之凌厉,叫人望而生却,心生胆寒。
沈夫人今日被连着气了两回,又怒又怕:“你竟敢手伸得这么长!!还管起你二弟房里的事情了?”
“此乃家丑。”
沈寒天缓缓走到桌旁坐下,理了理长袍的下摆。
灯光下,他眉目清隽,气质高洁,眼下有些许青黑,可见是劳累了一整日,还不得停歇。
那双清明的眸子直直地看过来,没有半点波动。
反而衬得暴怒的沈夫人心虚至极。
尤其当那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时,她心头一颤,一阵难言的恐慌席卷全身。
沈寒天又道,“我沈家以诗书传家,虽比不得那些真正的书香世家,但也是清流一派,最在意名声羽翼。二弟这般胡闹,已经是愧对祖先。若是父亲还在,今日一事又该如何了断,母亲应当比我更清楚。”
沈夫人嘴角紧了紧,说不出话来。
若是沈老爷子还在,沈瑞怕是会被撵回云州老家跪祠堂,闭门思过,至少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