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好戏看完,丹娘拿起银子的小挑子戳着一块点心细细品着,笑问:“你今日请我来,不会就是让我看这一出好戏吧?”
马秀兰本就是个快人快语的性子。
即便来到圣京这些时日也学得低调收敛了,但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掉的。
见她问得如此直白,马秀兰干脆也交了个底:“你说得不错。你瞧瞧这模样,妖里妖气狐媚子一般,演出来给谁看?打量着谁不知道她那点子心思不成?!”
不说还好,话匣子一打开,马秀兰的愤怒就如滔滔江水,停不下来了。
原来,伍氏刚到后没多久,文二与马秀兰两口子就跟她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要她稍作休整,最迟两个月后便回云州老家去。
谁知,伍氏表面上是答应下来了,可接下来几日的各种做派却把马秀兰恶心得不行。
如今文二在圣京里也谋了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职,左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文官,别说上朝了,就连自个儿的上峰也不是每日都能瞧见的。
就这样战战兢兢的在众多贵人间夹缝求生,其实马家的日子也没有伍氏想象中的那般风光。
伍氏的院落安置妥当后的第一晚,她便在大半夜的时候去了一趟书房。
那会子,文二还没回 马秀兰房内,正在灯下奋笔疾书,忙着公务。
“她独自前往,身着白衣素服,轻飘飘如纱一般,一眼就能瞧见那碧藕一般的胳膊,还带着酒菜点心,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又这般打扮,是打量着别人都瞧不出她的心思么?”
马秀兰回忆起这一段,还是气得不行,忍不住抬手把桌案拍得震天响。
看得丹娘担心不已——也不知马秀兰疼不疼,用这么大的力气,手上戴的宝石戒指都歪了一半。
马秀兰却浑然不觉,继续道:“也是我男人不傻,一眼就看穿了,当即吓得跑了出来找我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