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还带着百日宴时留下的余怒,一见面便斥责姜诗琪,
“你虽然有长公主的血脉,可是已经嫁给了我,成了我永定侯府的世子夫人,哪里有堂堂世子夫人久居在别人家里的?”
“快收拾了东西随我回去,之前的事情我们回去了,我再同你好好算账。”
姜诗琪面色冷淡,坐在长公主府的花厅中一动不动,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世子要同我算账,又何必等到回去再算,就在外祖母这里好好说道个清楚。”
其实真要好好的说道,端木景是说不清楚的,也不敢说清楚。
他只是习惯了拿捏姜诗琪。
以往他若是摆出一副不开心的模样,便是没有道理的事情,姜诗琪都会一笔带过。
二人之间说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
端木景心知姜诗这回怕是动了真怒,他当即缓和了口吻,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成亲快二十年,这满帝都城的人,哪个不说你我夫妻琴瑟和鸣,我便是再错,我们人生都已经过了快要一半。”
“儿子都已经成才了两个,你一直留在长公主府里,不是摆明了让我们夫妻二人成为这帝都城的笑话吗?”
近日已经隐隐有了一些风言风语,都是从百日宴那日开始便传出来的。
有说端木景,将故人之子看得比自己亲生儿女还要重要的,有说端木景在南衣百日宴那日,抱着的白仙儿是端木景的外室之女。
最后一种说法虽然并不多,但依旧将端木景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是想让仙儿认祖归宗没错,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姜诗琪一看着端木景在她面前做戏,
“既然世子都已经低下了身段这般说了,那今日便回侯府吧。”
她还要回到永定侯府里,将自己所失去的一样一样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