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阮小姐,跟你开个玩笑。”他将摘掉的手套交给球童,接着弯弯唇角纠正:“啊,这称呼似乎不太合适,你已与沈妄结婚,我该叫你沈太太才妥当。”
“您您早知道我的身份?”阮棠安有些结巴。
齐祖谦点头,主动伸手与她交握:“阮这个姓氏在京北太少见,你和你父亲长得也像,很容易猜到,阮峯的千金,新一代青年女画家,久仰。”
一上来就被揭了身份,阮棠安想好的开场白都排不上用场,她有些无措。
齐祖谦淡然靠到椅子上,稍抬了抬下巴:“沈太太不必紧张,有话直说便是。”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阮棠安只好硬着头皮开门见山:“齐总,我今天来,是想给您看样东西。”
说罢,她将带来的那幅画拿起来,拆开上面的杜邦纸,抿紧了嘴唇递给齐祖谦。
“沈太太这是要送我礼物替沈氏做争取?心意齐某领了,东西我就不”
齐祖谦笑容浅淡的看她,推拒的话已说了一半。
直到他视线随意落向两人之间那幅画的刹那,声音立刻戛然而止。
他表情瞬变,双手接过画框,垂下头盯着那副画,久久未再开口。
空气安静下来,每秒都过得格外漫长。
阮棠安越发忐忑紧张,放在桌下的两只手将外套下摆捏出了细褶,她惴惴不安,正犹豫着要不要先道个歉。
对面的齐祖谦终于抬眸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