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把这里外搜了一遍,在后一具尸体边上抬头看我:“包里的东西都被翻过。”
我闻言,也跟着蹲在大武面前,看了看,确实,被翻动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包还在他们背上。
“这些人包里面没有吃的。”
“没有吃的怎么了。”我还没转过弯来。
大武皱起眉,他看了四周,然后肯定的语气道:“还有活人。这条道走下来加上机关主要半个小时左右就行,如果是来偷东西的,肯定是不清楚地形,会带足了吃的,但是现在吃的都没了。”
守生靠的我近,我贴了过去,声音都虚了不少:“我们进来,无论是甬道还是机关,一眼都看过去,如果有人,我们就发现了。你可别吓我。”
其实有人没人,从开始顺着声音下来,到这些人包里食物都不见了这些重点,可以肯定这里却是应该要有个人才合理,这一路过来如果说自己一个低级菜鸟和大武一个中级菜鸟发现不了是正常,可是守生这么听力又好的人也没发现,你要让我接受是人,还是一时半会消化不了。
“可能是已经离开,又或者还在我们周围。”大武说着走了过来,从兜里拿出帕子擦了手,乡村野夫也没见过么讲究的人,我看了一眼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甚至,我紧张的想抽一根白沙。
“大武你抽烟嘛?”我问道。
大武摇头,我道:“要是有包白沙烟就好了。”
大武突然看向我:“你为什么要抽白沙烟?”
“可能是紧张吧。”我吐了一口气,大武突然凑了过来,看着我眼睛,声色严谨:“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想抽烟,抽烟就抽烟,为什么想抽白沙烟?”
我被大武这一番给吓到了:“我”
对啊,我又没什么烟瘾,没烟瘾的人对烟本身意识不高,我一个月不见得抽几根烟,村上乡里大爷的烟也抽的不贵,白沙烟我也就闻过,现在还没抽过呢。
“刚你有看到那些包里有什么嘛。”
我摇头。
大武撤了那逼迫眼神,我心里一松:“怎么了?”
“那些尸体包里,有两个包,装了几包白沙烟。”
我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听了,也别问我为什么要抽白沙了,我连忙认怂:“行行,别说了,我们快出去吧。”
大武点了头,我们仨就连忙撤了出去,我现在带着伤,走路也不利索,除了最后那道菩提机关我又吃了一趟苦头外,出来还挺顺利,我见到阳光那一刻,大口吸气,虽然在下面才几个小时,但我觉得待了好久一样。
大武一路招呼带着我进了医院,我又光荣在医院躺了几天。大武过来看过我几次,给我说了不少事情。
他说下面的尸骨和新鲜的他已经处理了好了,哪个枝叶他也琢磨来了,那是一种植物,没什么特别,估计是排水系统倒灌进来的,然后跟我商量说,能不能说服守生让他看那把剑。
守生不给大武面子,我心里还怪高兴。那机关被守生卡住,还非骗我说关上了回不去,活该。
最后又问了我一嘴:“你当时为什么抽白沙烟。”
“我真不知道。”我心里也捉摸不清楚:“你在里面那么久,没找到什么嘛。”
“没有。”大武说完,又问:“你真的没有什么意识吗?”
我被大武问的烦了,囔道:“就我这身体,我妈在时候,管得严,根本不会让我碰那玩意,只是我好歹个男子汉大丈夫,就老去隔壁老头蹭,那老头抽的烟便宜的一股子草味,后来嫌弃辣嘴巴就没碰过烟了,白沙还是我在哪家吃席的时候,在边上闻着那味了。”
“闻着味?”大武似乎更奇怪了。最后似乎也不想了:“今天接你出院。”
“好嘞。”我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医院实在待得淡出鸟来了。
在家又躺了几天,那天我正在院子里摇扇子,我大伯来了。
大伯在我印象里,只有十岁之前是温和的,十岁之后我病重,我妈带着我到处跑,跟大伯的关系就淡了,大伯搬去了广州,也就有一年拜年去过,但是关系似乎比之前淡了许多,后来,很久都没见过了。
我看着大伯带着人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妹子,我一猜这个估计就是杨秋了,这妹子看到我还挺热情的,跑到跟前来就挖苦:“我说小四,你这也太惨了吧。”
“去去去。”血缘关系就很奇妙,就算很久不见面,但总能一下子就亲近,不需要打什么交道。我看向大伯,叫了一声。他点了点头,说是有事要跟我说,就带着我去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