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伸了伸舌头,心说太残酷了,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厉害。
大军想起什么似的说,碧蛇,老头训练的那条蛇。再看看面前这个男子,与昨天的老头似乎有些渊源。
这些话被那个人听见了,那个人说,对,是我阿爸驯养的绿蛇,已经不下十个年头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为避免麻烦,大军答道,昨天看到有个老人在这里舞蛇,跟这个一模一样。
那个人听到后不再说什么,继续挥动双手,手中的黄鼬像风车般在空中挥来转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黄鼬身体发直,好像被甩晕了过去。那个人停下来试着用手抖动,手臂上有不少血滴在黄鼬身上,黄鼬晕死了一样没有动静。于是那个人说,把袋子拿过来,这下应该没有问题了。
迷糊和大军张好口袋,口袋除了颜色发黑之外,与一般的袋子看不出什么区别。那个人看着两个人说,不用看的那么仔细,蟒蛇袋,蛇皮做的,不惧水火,可装赃物和各种灵性的动物。
黄鼬听到后,身体轻微发颤,被迷糊看到了,提醒道,黄鼬可能是暂时昏厥,千万不能麻痹大意。
那个人经过提醒后,故意大声说,已经死了,死了东西是不会逃跑的。一边说着,一边腾出一只手顺着黄鼬的脊背摸到黄鼬的颈椎处,使劲锁死。
老黄鼬浑身一震,心说话面前这个生瓜蛋子太厉害了,闭住七窍仍被他看出了破绽。试着想要挣扎,想不到浑身一点也提不上劲儿。
袋子从头往下兜住,黄鼬想在放手的那一刻找机会逃跑的机会基本上失去了。它眼前一黑,知道已经钻进了口袋里,一股蛇类特有的腥气立刻送四处弥漫开来。这时,从蛇皮袋外传过来一记重拳,正中黄鼬腹部,它嗷的叫了一声,开始做拼死挣扎。
那个人边踢边说,装死蒙骗你大爷,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原来,面前的这个人与昨天被烧死的老头系父子关系,父子以打猎为生。面前的老黄鼬曾经被老头的猎物夹子夹伤腿脚,这只老黄鼬怀恨在心,伤好之后故意推倒老头房屋中的火烛,造成三间房子被烧毁,老头跳进水缸幸运的躲过一劫,自此便结了梁子。前几天老头戴上碧蛇捉拿黄鼬,至今未归,知道凶多吉少。还好老头的这个小儿子有一身蛮力,竟用一双手制伏了修行多年的老黄鼬。
这个人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受到这只黄鼬的诱惑致死的人已经不下五六人之多。刚才你们兄弟相残,估计就是老黄鼬在作怪。
大军说,是呀,刚看到这家伙的眼睛,一下子便迷了心智,总觉得有人要暗算自己,正巧看到旁边有个人,就干起来了。
这个人背起蛇皮袋,对着迷糊和大军说,赶快回家吧,此地被这只老黄鼬折腾的太邪性。不过树倒猢狲散,老黄鼬被捉,小黄鼬再怎么折腾也应该闹不出什么名堂了。
已到傍晚时间,太阳不知什么时候从氤氲的云彩里探出头来,用余辉窥视着整个大地。那天的景象始终印在迷糊的脑海中,这个捕捉老黄鼬的人浑身是血坐在路边,点上一杆旱烟,迎着太阳的光辉在那里吞云吐雾。那个人缓缓扭过头来对着迷糊和大军的这个方向微笑,朦胧中,迷糊看到了一张猫脸,两只牙齿从那个人的嘴里露出来。
事后过了一段时间,迷糊向大军问起当天捕捉老黄鼬的细节,大军好像已经忘记了这件事,说道,黄鼬,我只见过一只半大的死黄鼬,从没有看得到过活的。
那一年,村子发生了好几件不平常的事,村子一口废弃多年的水井里打捞出来不少尸骨,大多数是各种小动物的,经过辨认,还有几具人的骸骨掺杂在里面。之后,西边漫洼地里一场大雨之后突然天塌地陷,整个地面现出一个深坑,那座矗立多年的石碑不知是随着泥土掉落了下去,还是人为偷走了,自那以后便不见了踪影。
迷糊和大军也跟着消停了很多,再也没有在村子里折腾出多大的动静。就这样花开花落过了两年,两年之后的夏末秋初时节,周口村下了一场暴雨。
地方志对此地暴雨有过专门记载,虽寥寥数语,但是仍可见当时雨量之大。记载为民国某年,周口一地年初干旱,岁末忽降水灾,沥涝百里,灾祸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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