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的手指习惯性的在方向盘上点着。
她侧头认真地看着郁辞。
专注地开着车,神态自若,习惯性的看向后视镜。
休学那一年,她给郁辞的解释是回去陪小舅舅治腿,但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在明城的事,恰好学生流行休学支教,她就用这个借口申请休学。
郁辞收到微信后,也没有追问过她。
这男人,心思深沉,信没信的她也拿不准。
……
静园,茶室。
郁荣生气呼呼地坐在茶台旁,接连喝了几杯茶。
“你和前妻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我因为你跟老婆吵架,你个小兔崽子。”
郁辞轻哼道:“你跟我奶奶不和,干嘛让我背锅?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奶奶事!”
“我能做什么对不起你奶奶的事?你奶奶跟我翻旧账,说我当年压着你娶了那丫头,最后还是离了,五年连个孩子都没生出来。”
郁辞喝着茶,抬眼看他。
“解放都多少年了,你们还停留在老封建思想里,现在的女性哪有那么早生孩子的!”
“还没把她追回来?”
郁辞慵懒地靠到椅背上,挺直大长腿,“我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郁荣生斜着眼睛看他,冷笑出声:“你前妻答应你生孩子了?”
“你不是很了解她吗?”
“你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放大话。”
郁辞斜睨着他,唇角微微弯起,“你帮我找的,责任在你,你没有起到提醒和劝解的义务,责任还在你。”
郁荣生举查到嘴边的茶杯重重放下,茶汤溅到茶台上。
“你个不要脸的,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你耳聋、失忆。”
猛地想起郁辞确实失忆过,郁荣生叹口气问:“最近有没有看心理医生?”
“偶尔看一下,黄医生说这么多年记不起来,可能就真唤不醒了,他们也许不愿意让我想起被绑架的事,利用多次催眠对那段记忆进行了定向清除。”
要不然不可能像被格式化一样,没有任何碎片化的记忆。
郁荣生叹口气道:“心理医生还是得看,既然埋得很深,肯定没那么好治,要是能记起,说不定就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
郁辞深邃的眸子看着郁荣生。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是你大儿子做的,但他嫌疑最大,你个糟老头子就是拒绝去想,去相信。
郁辞安难得有耐心地陪起郁荣生下起象棋,对他这个围棋高手来说,象棋简直是小孩子弯玩过家家。
陪亲爷爷下,总得放放水。
郁辞飞了一匹马,说起周一要去见苏墨白的事,问郁荣生的意见。
“哼!你自己去碰壁,那个苏墨白,把那丫头看得像眼珠子一样,你这样有前科的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郁辞淡淡道:“入了许静安的眼就行。”
“刚开始那丫头对你可能还有点想法,现在……”郁荣生不停地冷笑,“我看也差不多败光了。”
正说话间,茶室的门被推开,夏桂枝推门进来,笑呵呵地说:“阿辞,我把芜双请来了,你快过来见见。”
郁荣生拿着黑“炮”隔山打死一个红“兵”,开心地笑了。
这个孙子桀骜难管,有他奶奶给点麻烦和苦头吃吃最好。
不然,他以为自己是天王?
郁辞声线很是冰冷,“不见,我不相亲。”
“阿辞呀,许静安不行,她亲口说让我选个人跟你结婚,你和她就会断了。这样的女人没有真心,就是想从你身上多捞点东西。”
郁辞眉毛拧在一起,抬头看向自己的奶奶。
“你去见她了?”